有道是“百练不如一站”,“入门先站三年桩”,“三分拳七分步”……
柳风原本以为这些只是说说,没想竟然是真的,曾梦想仗剑走天涯,因懒改变原计划。
搬来一张摇椅,懒懒的躺在树荫下面,听着鸟儿鸣叫,树叶摩挲,看着云卷云舒,太阳渐渐西沉,柳风觉得有一种叫做梦想的东西正渐渐从自己身体里面流失去,好想就这么一直咸鱼下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咦,天阴下来了吗?游离在半梦半醒间,柳风感觉世界好像暗淡了一点。
“柳兄!好久不见!”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睁开眼睛,一张俊秀的面孔映满了整个视野,遮蔽了树荫下的薄光,露出一丝爽朗的笑容。
“靠!”
如果一个男人戴着头花,在距离你的鼻尖只有不到十公分的位置盯着你的眼睛,你会怎么做?柳风选择了一拳锤在他的脸上,无论这张脸是多么的英俊。
“啊哟哟!”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袭安河郡王!”数个侍卫刀剑出鞘,在一瞬间将柳风围住。
“哎?他又是何人,在秣陵郡府里鬼鬼祟祟的,有何图谋!”柳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蹲在地上呻吟的青年男子,义正言辞地问道。
“柳兄是我,钱玉啊!”稍稍平复了些,钱玉抬起头来,一张英俊的脸孔因为疼痛而有些扭曲,眼眶乌青一片。
“啊?真是钱兄!你不是在金陵吗?”柳风连忙将他扶起,真诚地说道:“真是抱歉,这几日正在练习拳法,一时收不住手!”
钱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真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刚刚出拳的中途明明有所停顿。”
“千真万确,我没事揍你干什么。”柳风连忙摇头,果然程落雪说得不错,高手过招最忌分神,自己不过是花了极短的时间考虑了一下殴打一国准太子的后果,就居然被对方看出了破绽,要不得,实在是要不得。
“算了算了,你们先退下,退出这个院子。”钱玉揉着眼睛,对周围的护卫说道。
那几个带刀侍卫闻言犹豫了一下,被钱玉瞪了一眼,只得遵命而去。
“老太太的寿诞如何?”柳风躺回了自己的摇椅,转移了话题。
钱玉果然被挠到了心痒处,也不去管自己的眼睛了,眉飞色舞地道:“柳兄,神了,你可真神了……”
虽然这个时代用眼不如前世那般频繁,可年到六十还是免不了耳背眼花,当满心忐忑的钱玉将老花镜献上时,老太太初时还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夸说做工不错,孙儿有心。
大家族必有站队,王族更是如此。钱玉此举引得一些人一阵嗤笑,另一些人则有些皱眉,他们都当这是个水晶发卡或者别的什么首饰,怎么看都不是合适的寿礼,要不是钱玉之前分发的香皂将他们都镇住了,少不得要明言奚落。
直到钱玉硬着头皮将老花镜用法告知,并让老太太试了,这才让她惊喜不迭,高兴之下送了钱玉一对极好的玉镯子,说是留给孙媳妇,大大出了风头……
钱玉唾沫横飞地把事情说完,却发现摇椅上,那个总是创造奇迹的少年,早已进入了梦乡。
美美的午睡之后,柳风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端着椅子,推门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