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晟想都没想:“他们俩亲兄弟,睡大床不用避嫌,没事。”
前台点头,“行。这边刷下身份证。”
闻晟拿出手机:“今天这饭局是我拉的,本来不该你们受罪,我来吧。我付。”
陈慕青:“行。”
见陈慕青这么大方都答应了,李砚凉便也没拒绝。
把三个喝醉的人安顿好,李砚凉简单洗漱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怎么睡都睡不着。
今天这件事,再加上陈慕青跟他说的话,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陈慕青说得对。
树大招风,再加上他家里不算是有权有势的大家族,他以后务必得更小心谨慎才行。
李砚凉觉得有点头疼。
和舍友霍峥炎相处,就已经让他觉得是个大难题了。
更何况是和另外这些不怀好意的人相处。
也得亏他平日不干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人缘还不错,有人愿意帮他,不然……
他今天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实话说,他确实第一次直面社会的阴暗面,对此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那些东西,就像小巷里堆积的垃圾,赤条条地遭人拿来摊成煎饼,煎饼包装递到眼前时候,溢出一股恶臭,李砚凉不得不又把它重新丢回垃圾箱里。
他只窥见了冰山一角,就深感发憷。
以后还得再小心谨慎,不能莽撞。
他不想自己的父母因为他而丢脸。
带着各式各样的内耗和情绪,李砚凉困困地睡去,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听到隔壁有人在尖叫。
李砚凉一惊,赶忙穿衣跑到隔壁敲门。
“闻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从思抱头闷在被子里:“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另一张床上,闻晟无奈而手足无措,他迫不得已走到门口,对门外的李砚凉回到:“没什么,但是他好像……好像第一次住宾馆!”
李砚凉(猜到什么版):“你们俩……睡一张床上?”
“额……”闻晟喉头一哽,欲哭无泪。
昨夜。
闻晟把沈从思的鞋脱了,就把沈从思放到靠浴缸那侧的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则去洗漱。
按照他跟哥们喝醉酒的习惯,其实他帮人洗漱是很正常的事。
但他给沈从思脱鞋的时候,想起来人家是个草莓味Omega,正准备扒人裤子的手立刻停了,甚至还扇了自己三巴掌。
“你看你,带人喝酒,还想扒人衣服,明早上学长起来要吓死了。幸好这是双床双人间。”
于是他规规矩矩地躺到另一张床上,卷起被子就睡。
结果呢!
沈从思大半夜被尿憋醒,回来的时候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怎么睡都睡不着的闻晟怀里。
闻晟推他起来,硬推推不动,只能给沈从思抱回去。
结果没想到,沈从思刚躺下没多久,“糊愣”一下坐起来,对着房间左顾右盼,“咦——这不是我的床呀!我的大青蛙抱枕呢?”
然后 “腾腾腾”下床,照着闻晟一个大熊抱,“呼噜”一声就睡过去了。
闻晟如此心虚地想着,这白天要是醒了肯定不行!沈从思肯定是要炸毛的!
于是他打算白天趁着沈从思没醒的时候,再把沈从思给抱回去。
可天杀的闻晟他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