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没有自己的军队，联盟就变不了天，你会死，哈拉赛卡会轰然倒下。”

威利安沙哑着嗓子。

二人就联盟的变革讨论了一个晚上。

“是啊，毕竟是金融立国，斗争？只要黄金还在流通，金融大权还在联盟手上，这一切就变不了。”

斯图加特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威尔，我流浪的每一天都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皆大欢喜，可是后来我意识到，无论如何都要流血牺牲，所以我回来了。”

“你在说什么？”

威利安觉察到斯图加特的话和之前的言行不符。

后者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所以我为什么非要死磕金融呢？”

“等一下！我不明白……”

威利安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想。

“难道斯加哥哥，你的目的就只有把哈拉赛卡置于死地吗？这根本没有意义！”

深刻的变革必须流血牺牲，但杀死一个巨人？

“有的，这一切都有意义的。”

斯图加特目光平静。

“诚然浮士德和墨菲斯托体量巨大，可以吃下哈拉赛卡的大部分遗留，哪怕夹生也要吃下这碗饭，但是我只要从中操作一下，让中小寡头吃到更多呢？甚至不用哈拉赛卡的五分之一遗留，这些小虾米很快会团成庞然大物。”

反垄断！以一个巨人的死亡来助长反垄断的力量！

联合起来的中小寡头必定会反对垄断，并且这些行为是高尚且正义的！

“如此一来，政府的职权会增加，法律的威严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保障，巨型财阀一手遮天的时代会过去，而这一切会叫哈拉赛卡的彻底死亡为起点，连带着肮脏的秘书处一起滚入深渊。”

斯图加特将一块U盘交到威利安手中：

“拿着，里面是联盟的未来，我已经帮你把桌子掀了，重新来过对联盟来说比什么都强。”

“不要推脱，接下来就是你的时代了，希望我的让步能换你前进的勇气。”

斯图加特的目光无法拒绝。

“听话！拿着！”

他将威利安的手捏成拳，放入联盟的未来。

“滴！滴！滴！”

“安保系统遭到攻击！”

“重复，安保系统遭到攻击！”

办公室里红灯闪烁，弹出的监控画面里出现的人手臂上的袖章是罗德岛的标志。

斯图加特关掉画面：“看来，有人来接你了，好好活着。”

没有血缘的兄长拿起抽屉里的手枪，向外走去：

“桌上是哈拉赛卡名下大部分医疗资源转让书，摆钟下面是暗道电梯，记得多关照一下罗尔，你们两个多注意身体，你的电影非常好，我很喜欢……”

“咔嚓！”

手枪检查完毕，喋喋不休的男人神色肃穆。

“我走了。”

门铃清脆，只留下威利安一人。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不出来。

挽留？他拿什么挽留？

死志已存，何来生路？

他们就像两个极端，这么多年跌跌撞撞，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罗德岛的队伍从一开始就受到了猛烈的火力压制。

一楼大厅在付出了三十多人的伤亡后，亚顿一拳轰断了警卫机器人的电池。

“大家，都没事吧？”

阿米娅用精神感应寻找生者。

“死了三十二人，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