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秦淮茹并没有走错了房间,或者即便她真的走错了,按理说也能及时回来。
哪怕是在入睡之前没注意到问题所在,但当时发生了事情的过程中,难道你就没有感到任何异常吗,秦淮茹?
这么一想,贾母愈发认为秦淮茹的行为是有意为之——简直是故意给她们贾家招惹麻烦的人。
特别是在看到秦淮茹泪眼婆娑的样子,围观的大老爷们满面怜惜之情,一旁目睹一切的易忠海亦如此时,贾母更是气愤至极,怒道:“你给我闭嘴!这种轻贱的女人,真是恶心!”
“我就说你去找那个曹光肯定另有企图,你想背地里给我们一家抹黑。”
“我家东旭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旁人听到这些言辞后,看到圆脸愤怒的贾母与眼前楚楚可怜的秦淮茹,两者对比下,更觉秦淮茹令人同情。
大家开始用鄙视的眼神看向贾母,让秦淮茹心中更多了几分委屈:“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只不过是我走错了房间,
而且,提出婚事的是你们贾家,并非我的第一选择。”
听到这样的辩解,一向认为自己聪明能干的贾母一下子愣住了:“当初我是看错你了吗?”
“秦淮茹,怎么我以前没发觉你原来是个这样低劣的人?”
“即便你说自己进错房间,难道在整个过程中一点都没发现对方不是东旭?看来真是被曹光蛊惑了魂,真让人反胃。”
秦淮茹闻言脸上的神色骤然变了,接着脸上一阵绯红,她低头说道:“你在胡扯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任由那个人那样对我。”
这话在贾东旭的耳朵里却不太可信;
同时,秦淮茹那既羞又怕的神态让所有人——不仅是贾东旭,还包括一旁许多的大茂、易忠海等人都不由得心疼,这样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竟然遭受这般对待?
曹光凭什么?
一个身子纤弱好似秋风里的落叶的人能有多厉害?!
想起整晚哭泣,今天还依靠别人才能站立走路的秦淮茹,
众人皆陷入了无语,
然后疑惑地看向身边无辜站着的曹光,
莫非他真有什么特殊的技能?
...
曹光嗑着瓜子,双脚分得很开,烦躁地看着贾张氏:“贾阿姨,这事儿与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今天就必须要跟你好好谈谈了。”
“我刚跟东旭解决了问题,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吗?”曹光边说边卷起了袖子。
过去他身体虚弱,总想通过口头解决矛盾,但现在已经完全不同。曹光的身体素质堪比超人,遇到事情直接动手解决问题。但贾张氏那满是油光的脸,让曹光感到一阵不适。
同时,他在心里暗自疑惑,那个总是糊涂的大柱现在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没有大柱这场戏可就少了点东西。
见曹光做出了这样的架势,门口的刘铁柱担心他会突然动起手来。
曹光此前曾轻而易举地扇了贾东旭和贾张氏两个耳光,那种气势如同儿戏一般。
虽然外界传说曹光体力欠佳,但在刘铁柱看来这并不属实。作为队长的刘铁柱眼光独到且反应灵敏,他注意到曹光面色红润,显然不像有体虚的情况。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没曹光那么强健。
因此刘铁柱特别怕曹光会出手。万一出了事态失控的话,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刘铁柱板起了脸说道: “贾张氏,别说了,你一张嘴全是难听话, 你看你自己恶不恶心?”
贾张氏不敢冲刘铁柱发火,只能委委屈屈地回道:“刘队长,这个责任不在我的,这件事变故来得太突然。”
对此,刘铁柱也颇为头疼,“闭嘴!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粗鲁无礼?”
贾张氏哑口无言,什么是‘粗鲁无礼’?
一旁许大茂笑起来,“贾阿姨,刘队说的是你在粪土中爬行。”
这句话刚出口,贾张氏的脸顿时变得苍白而绿:“许大茂!我要把你的嘴撕开!你说我是蛆,你们全家也都是蛆!你妈还是蛆母皇。”
许大茂顿时尴尬不已,满脸茫然,实在搞不清楚为啥会引起贾张氏这么个大婶反感,真是点儿背!
刘铁柱则挥挥手:“都别再说了,易忠海,你当初是如何处理这事儿的?讲清楚些!”
易忠海斜眼瞟了下刘铁柱。那时候刘铁柱也在场讨论。但毕竟地位决定话语权。
在当前刘铁柱的态度下,他也只能配合着说:“小茹阿,这事儿一大爷确实有过失没问明白。你别着急哭了,在这么多人都看着的情况下,你也不愿让事态继续恶化是吧。”
此时秦淮茹带上了哭音: “一大爷我还有何脸面留下,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么,已经颜面尽失。”
面对这样的状态的秦淮茹易忠海真是伤透了脑筋,当一个人已经对什么都漠视,就没什么需求了,这种状态下的人最为让人头疼。因为无法知道该如何满足,或者如何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