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玉芷街的房,可没梅花弄的气派。”卞翠兰不乐意。
“这你就不懂了吧,玉芷街是新打造出来的,有钱的人家都往那去了。你也知道,这梅花弄虽说是县城最好的地段,但是,名声不好。”
“什么名声不好?”卞翠兰不解。
“你不知道?”周不易不可置信地看着卞翠兰的眼睛问道。
“我知道什么?”卞翠兰莫名其妙。
“我问你,每日与你玩骨牌的那三个女人,是不是都是人家有钱人的正房?”
“当然不是,正房谁住梅花弄来……”卞翠兰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周不易听完卞翠兰的话,直盯盯地望着卞翠兰,却不接话,一副你自己去品的嘲讽神态。
见周不易只看着自己却不搭腔,卞翠兰想了想刚才自己的话,瞬间懂了,一下子就红了脸,支支吾吾地:“不住梅花弄的人怎会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周不易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道:“要是让我的父母知道你之前的身份,打死也不会同意我娶你进周家。”
“你……你想娶我?”卞翠兰惊的张大了嘴,眼里却满是欣喜之色。
“我要不想娶你,才不管你,你喜欢住这让别人扯舌根说你是外室小姨太太,那你尽管住这好了。”周不易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别,小易,只要你娶我,我都依你……”卞翠兰钻进周不易的怀里,娇滴滴地撒着娇。
“当真都听我的?”周不易确认。
“当真,但你得娶我。”卞翠兰用手指在周不易的胸口划着圈。
“娶,一定娶,搬去玉芷街我就与你成亲。”周不易承诺。
“但是,这院一时也不一定有人要。”
“我来打听,看有没有人要买,你就不用管了。”周不易脑里寻思,明日去问问几个相识的富人,看有没有人接手这处院子。
这一夜,周不易与卞翠兰,细算后定好这处房子的售价,又算了算去玉芷街买院子的房价,最后还能剩出一万两银子来。
卞翠兰见能多出来一万两银子,顿时心花怒放,催促着周不易尽快将这房子卖出去。
周不易迷迷瞪瞪睡了两个时辰,便又醒了,看看窗外,天已大亮,忙起床穿衣,卞翠兰兴奋了一晚,到寅时未才沉沉睡去,此刻正睡得香。
周不易想到昨晚送进牢的两个山匪,今天自己得亲自去牢房里审,从两个山匪口里审出军师诸葛智的事。
黄瓜田与白李下被扔进牢房,单独关押。
黄瓜田蜷缩在地上没心没肺地沉沉睡了过去,白李下却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官府对山匪的判决很重,就算不判死罪,也会被虐打的半死。
白李下越想越害怕,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白李下这一嚎哭,黄瓜田一下子就被吵醒了,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解地问:“白兄,你哭甚?”
白李下止住哭声,没好声气地骂道:“你这没心没肺的东西,你睁大眼看看自己在哪?”
黄瓜田四下一望后,见自己正身置牢狱之中,顿时吓的汗毛直竖,“啊”地惨叫一声,昏厥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