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匪今在何处?”一听有大额银子,何仁义顿时来了劲头,翻身就下了床,急切地问道。
“回老爷,不易已将此贼押来,事关财物,请老爷私审为好……”
“对对对,不易你做的很对,本县马上出来,你将此匪押进外室。”何仁义在李小姐的伺候下,着急忙慌地穿衣穿鞋,嘴里不住地催李小姐:“快些快些……”
周不易押了朱吴用进到何仁义的外室等候,听何仁义在内室不停催促,嘴角泛起一丝阴森的冷笑来。
片刻,何仁义扣着衣扣从内室急步出来,见周不易押了山匪已等在外室,道:“不易,这山匪叫甚名?”
“回老爷,山匪叫诸葛智。”
“诸葛智,呵……姓氏来头不小啊。”何仁义走到朱吴用面前,见朱吴用低着头,喝道:“诸葛智,抬起头来……”
诸葛智缓缓抬起头,脸色因兴奋又害怕而变的铁青。见何仁义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样子,不禁恶向胆边生,双眼顿时充满杀意。
“大胆,竟敢如此恶视与本县,你这贼人,死到临头……”
只听的“扑哧”一声闷响,何仁义的话还未说完,自己的胸口上,便插进了一把匕首。
见一击即中,诸葛智亢奋的双眼充血,得意地咧嘴笑望着一脸震惊的何仁义。
正当诸葛智要回头向周不易邀功的间隙,周不易将早握在手心里钢刀,一刀从朱吴用的后胸刺进,贯穿前胸而出。
朱吴用瞪着至死都不肯相信的眼睛,扭头望向周不易,只听周不易喝斥道:“大胆山匪,竟敢行刺县大人……”
朱吴用张了张嘴,却已发不出声,一大口鲜血从喉咙里涌了上来,朱吴用扑倒在地,气绝身亡,至死也没闭上眼睛,他万没料到,自己终是成了周不易的一颗棋子。
“不易,救我……”倒在椅上尚未气绝的何仁义,嘴角渗血,虚弱地唤周不易救命。
周不易走到何仁义面前,双手撑着太师椅扶手,俯下身,直视何仁义涣散失神的眼睛,轻声道:“何大人,您吃相太难看了,您不该啊。”
“我……你……”何仁义此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周不易的阴谋。
“看在我们曾义结金兰的份上,我就实话告诉你,也让你死个明白。”周不易邪魅地咧了咧嘴,凑近何仁义的耳边,低声道:“卞翠兰是我的娘子,刚出生的孩子,也是我周不易的儿子,嘿嘿……”
“恶……徒……”何仁义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双手死死掐上周不易的脖子。
“哼……”周不易被何仁义掐的额上青筋暴起,冷酷地一笑,握住何仁义胸口的匕首柄,用力一转,何仁义便眼珠暴睁,掐着周不易脖子的手,也慢慢松开,颓废地垂了下去,只剩那上仰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在微微颤抖。
周不易杀红了眼,起身跨步到的内室,见李小姐吓得缩在床上瑟瑟发抖。久未近女色的周不易,顿时起了欲火,跨上床榻,将瑟瑟发抖的李小姐压在身下。
在欲望将要登顶的时候,周不易拿过一边的枕头,死死捂在李小姐的脸上……
早已藏身在室外梁上的钱满粮,将周不易的残酷,尽收眼底,见周不易事已成,便跃身下了梁,悄然出门,翻过县衙院墙回周家山庄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