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角一撇,委屈的像是要哭了,转身跑开。
祁嘉寒走回江老夫人身边,借口公司有会议,堂而皇之的走了。
没人能拿他有办法。
宴妮坐车累,吃了糕点喝了水,要上厕所,祁书言这次真的看她看的紧,身边带着女保镖,三个黑衣女人守着她上厕所。
她都在隔间里考虑要不要报警了,真的很过分,看她跟看犯人一样。
回到车上她就没好脸色,靠在车窗边不挨着他,也不看他。
“又生气了。”祁书言轻而易举将她抱进怀里,捏她的脸,“小时候爱哭,现在爱生气,无论如何都不让人省心。”
现在也爱哭,哭的他心都碎了。
宴妮拍开他的手,气鼓鼓的模样,瞪着他,“祁书言,我不是犯人。”
“但你离开两次。”他认真起来,眸底漫出暗色,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拖进那深渊里,“说爱我,永远陪着我,永远不分开,但又毫不犹豫的抛弃我,妮妮,我已经不信任你了。”
她不愿再看那双眼睛,垂眸,声音很轻,“那为什么我离开了,你就不能放下呢,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一直都伤人,像一把钝刀,割不穿,磨的血肉鲜血淋漓。
她总是能说出这些伤人的话。
“不可能。”祁书言的怀抱收紧,是下意识的想困住她,不让她走,“妮妮我们都没有退路了,我只有你,永远也不可能放手,你早清楚的,所以,只能看着我,我会永远将你禁锢在身边。”
宴妮不说话了,那种沉重感,又压向她,她从前习惯过,接纳他的掌控和占有,病态的依赖着他。
这些,都是被他养出来的。
私养的蝴蝶,被驯化成乖顺的宠物,这样才飞不出他的掌心。
可爱的基础本就建立在自由之上,信任,并尊重。
他不信任她,也并未尊重她的意愿。
只是将她保护的很好,宠着,惯着,看她仅能依附他而生存。
祁书言的爱,很可怕,是要她离了他便活不成。
两人接下来地路程都没再说话,只是祁书言一直抱着她,不肯松手。
宴妮望着窗外发呆,心头沉甸。
到海城时,晚霞很漂亮,橘红色的光辉从车窗外透进来些许,落在两人身上。
祁书言抱她抱了一路,会捏她的软肉,轻轻的,不明显的讨好她。
宴妮还在生气,不搭理他。
下高速,她闷的受不了了,要开窗户,手刚伸过去,他比她要快,帮她按开了,司机降了车速,让晚风温柔些。
宴妮在他怀里挣,皱着眉头,“我不舒服,让我呼吸新鲜空气。”
她现在最大,祁书言舍不得也只能放手,没完全放开,虚虚的圈着她的腰,怕她做些什么。
毕竟为了逃离他,她连开车门都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