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了,就这只吧,毛茸茸跟年儿一样惹人喜欢。”郝富贵满心欢喜地把小山鸡放进笼子里,轻轻一推,笼门随之关上。
斯年:“……”
“郝富贵,你脑子被山鸡啄了?有你这么夸赞人的吗?而且还是女人?像鸡?我……我……”斯年原本脸上那失落的神色瞬间消散得毫无踪迹,转而被满脸的愤怒所占据,那模样仿佛磨刀霍霍,气势汹汹。
“年儿,有何不妥?你倒是说说?”郝富贵眼神清澈,脸上满是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似乎真的不晓得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我说……我说……我说……你个榆木脑袋……”斯年被气得语塞,刹那间不知该如何确切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愤怒。
既然难以动口,那就动手。她猛地起身,迅速抓起墙角的藤条,如一阵风般朝着郝富贵飞奔而去。
“年儿,你何必如此动怒,我只是夸你像山鸡而已,你若不喜欢,那我换一个,像……像……像……”郝富贵一边闪躲,一边匆忙地东张西望,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急切地在视线范围内寻觅着合适的活物来形容斯年,试图平息她的熊熊怒火。
正巧,瘦叔牵着他家那头驴,慢悠悠地从斯年家路过。
“年儿,你……像……那……头驴,可还行?”郝富贵刚松了一口气,满心期盼着斯年的怒气能就此消散。
然而瘦叔的骂声却在这时传来:“蠢东西,多拉几趟磨,就尥蹶子,撒这驴脾气给谁看,等攒够钱就把你带到镇里卖了。”
郝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