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躲在坚实的盾牌之下,紧盯着箭雨的落点,待三轮箭雨过去,瞅准时机,猛地窜出盾牌的保护,手中利刃如闪电般划过,瞬间砍翻了一名野猪人士兵。
“你们怎么样?”巡逻队的队长焦急地跑过来,关切地询问着阳雨等人的情况,当他看到阳雨浑身是血,伤痕累累时,脸色骤变,连忙回头高声呼喊:“医师!这里有伤员!”
医疗官闻声小跑过来,看着阳雨几乎被鲜血染红的左半身,眉头紧皱,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面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的膏药。
按住阳雨让他坐下,用剪刀剪开宫鸣龙粗糙包扎的纱布,然后抓起一把药粉,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每一下触碰都让阳雨疼得龇牙咧嘴,但他却咬牙坚持着,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哎呦啊,小伙子,不就是去把桑果拿回来嘛,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陈木生手里拿着木质草叉,身后跟着几名气喘吁吁的乡勇,看着阳雨几人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的样子,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
“俺修完车等你们半天也没来,心里就琢磨着你们是不是出啥事了,于是俺就回村喊人,想着一起去寻你们,但俺村里的人不放心,就让老张家的小子带着巡逻队一起过来了,俺们还担心你们是故意做戏,想抢我们的桑果呢。”虽然很感谢陈木生带人过来营救,但是他的理由让阳雨几人哭笑不得。
这边医师还在专心致志地为阳雨包扎伤口,而阳雨则因为疼痛而脸色苍白,但仍然坚强地忍受着,看向巡逻队的张队长说道:“这里是东胡人的营地,他们正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训练兽人士兵,企图在燕国内部发动战乱。”
这边医师还在给阳雨包扎,疼地龇牙咧嘴,看向为首的张队长说:“这里是东胡人的营地,他们在进行某种仪式,训练兽人士兵,企图在燕国内部发动战乱。”
皱着眉头听完阳雨在洞穴中的惊险发现,张队长的脸色愈发凝重,沉声说道:“这里的爆炸声传得老远,我们紧赶慢赶地赶过来,还好来得及时,不然你们恐怕都得交代在这儿了。”
此时战场上依旧硝烟弥漫,一队野猪人士兵,尽管已经伤亡过半,但剩下的五十多人依旧凶猛异常,怒吼着,不顾一切地冲击着屏障,维持屏障的士兵每次在对方猛烈的撞击下都会嘴角溢血,但他们的眼神却异常坚定,顽强地坚守着这道防线。
仅靠目前的防御法术根本无法彻底消灭这群凶残的野猪人士兵,张队长果断地对身边的士兵下令:“放信号弹,请求支援!”
士兵迅速点头,转身跑向两步,掏出一个比昨晚镇内巡逻队使用的还要庞大的信号弹,催动法力,点亮上面的符文,然后狠狠地将其扔向空中。
“砰!”信号弹燃烧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轨迹,随后“咚”的一声巨响,一个耀眼的红色火焰在空中炸开,中间亮起一柄锋利的剑形图案。
“弓箭手节省弹药,瞄准射击!全体坚守阵地,等待支援!”张队长大声喊着,下达了命令,随后拔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前方的战斗。
“刀斧手!”张队长再次大喊,一队手持宽刃手斧的士兵迅速列队站在他身后,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眼神凌厉,“攻!”随着张队长的一声令下,刀斧手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野猪人。
刀斧手士兵冲了进去,与对面野猪人最疯狂冲击屏障的那几个撞在一起,因为身高的差距,所以他们专门瞄准野猪人下三路砍去,这些凶猛的野兽虽然力大无穷,但在身高和灵活度上却远不及人类士兵,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但是这群野猪人并非普通的生物,它们是被东胡人经过残忍改造的怪物,已经没有了生殖器官,对于人类的攻击要点毫不在意,挥舞着武器,与人类士兵展开了惨烈的肉搏战,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骨骼的断裂和鲜血的飞溅,战场上充满了痛呼与哀嚎。
“芍药!入队!”叶桥大声喊着,尽管他在爆炸中受了些轻伤,但只是被冲击波震得掉了点血,并无大碍,此时站在屏障外指挥着机械人,同时端起龙舌兰,向野猪人继续射击。
金色的弹夹里没有子弹,而是一个能量转换装置,这个装置吸收了能量晶石的力量,每开一枪都释放出一道纯正的能量攻击,当这些攻击击中野猪人时,它们受伤的部位会被瞬间泯灭,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芍药展现出了高超的战斗技巧和智商,灵活地翻滚着,巧妙地躲开了后面野猪人的攻击,接着挥舞着盾牌,猛地撞翻了一个正在与士兵缠斗的野猪人,然后举起长剑,剑尖如闪电般刺出,洞穿了野猪人的喉咙,用力拔出长剑,剑尖指向下一个的敌人。
白金色的长剑从剑脊位置开始分裂成了两半,直到露出剑柄位置的一个黑洞,剑身上亮起的光芒向中间压缩,发出“嗡嗡~”的响声,突然一道白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仿佛高压电流喷吐而出,击中了敌人的背部。
“哼~”野猪人发出痛苦的嚎叫,向前跌倒,后背被击中的位置已经焦黑一片,弥漫着烤肉的香味,虽然这一击没有一击毙命,但已经让野猪人失去了战斗力,这时刀斧手冲上去,按住野猪人,一斧头剁下,砍断了它的脖颈脊椎,结束了它的生命。
而在山顶之上,祈年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下面的战场,然后又懒散地闭上了,翻了个身,继续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仿佛对这场残酷的战斗毫不在意。
在破败的营地之中,巡逻队的一名方士正全神贯注地双手快速结印,在面前编织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法印,随着他的动作,一名正在与士兵交战的野猪人,脚下的地面突然陷落,坚实的泥土仿佛活了过来,缓缓蠕动着吞噬着野猪人的蹄子,野猪人发出惊恐的大吼,勉强拔出了一只蹄子,但却无法逃脱法术的笼罩。
“起刀!”张队长大声呼喊,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手中的佩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后面的持刀士兵与他并排站立,手中的长刀同样泛起了耀眼的光芒。
“哈!”众人合力一声大喊,一道凌厉的刀罡横空而出,如同闪电般砍在野猪人的身上,只听一声巨响,野猪人被劈成了两半,刀罡的去势不减,继续向前撞飞了后面的野猪人士兵。
后面的医师已经为阳雨结束了治疗,他的左半身被青黑色的药膏覆盖,断裂的左臂被吊在胸前,医师的手法娴熟,为阳雨止血、复位,然后涂上草药接骨,最后仔细地捆绑上绷带。
刚买不久的新衣服又变得破破烂烂,但阳雨的伤势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站起来跳了跳,发现医师的包扎手法很好,并不影响他的行动,然而状态栏上的debuff时间却特别长,看来在短时间之内,自己都无法再像原来那样战斗了。
屏障内,刀斧手的行动十分灵活,知道无法对敌人一击毙命,因此游走在四周,专门挑选防御薄弱的地方进行攻击,然而野猪人巨大的体型和力量差距让他们陷入了险境,只要被对方稍微攻击到身体,立马就会宛如被巨石撞击一般受到重伤,场内已经不断有人员受伤离场,被拖到后方接受治疗。
上半身缠绕着绷带,阳雨没有选择再次覆甲,毕竟魂力已经有些不富裕。
走到屏障前,戴上了晶殿司殿首座的臂甲,阳雨凝聚起一颗风团,毫不犹豫地将其扔进了战场,击中了一名野猪人的肩膀,然而这颗风团仅仅撕碎了野猪人的皮毛,并未对其造成明显的伤害。
“传令兵!支援到底到哪里了?”队长在屏障内奋战,汗水浸湿了衣衫,焦急地对外大喊询问着。
一名士兵背着巨大的琥珀,琥珀内有一颗小树苗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听到队长的询问,连忙将琥珀放下,双手快速结印,对琥珀念念有词,随后转身对场内大声回答说:“队长!第三编队正在向我们靠近!已经进林子了!马上就到!”
“马上马上,还在马上没有下来呢!”队长咬牙切齿地说着,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大燕士兵!只有战死!没有撤退!死战!”
“死战!”
周围是士兵跟着队长呐喊,眼神坚定,和城中尸位素餐的官兵相比,这帮在山林间穿梭的守卫军,更像一个战士。
“Тэдний яст мэлхийн 6?рх??лийг эвдэх!”(“打破他们的乌龟壳!”)与此同时战场后方的大祭司也在指挥着士兵进攻,一队野猪人放弃了面前如同跳蚤般的敌人,转头冲向屏障。
“哼~哼哧~”野猪人嘴里含糊不清地咆哮着,如同狂风暴雨般撞上了屏障,挥舞着武器猛烈地拍打屏障的节点,激起一圈圈涟漪向四周扩散。
“噗。”负责维持防御的士兵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但他依然咬紧牙关,用盾牌护住地上的长刀,拼尽全力维持着防御。
这样下去被野猪人攻破是迟早的事情。
屏障外的阳雨取下手链,瞬间延展变换成军旗,将其扔进了屏障之中。
“险中求死!死中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