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露着半个脑袋，四只眼睛，直勾勾盯着潘韩。

十分钟，二十分钟……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潘韩身体开始慢慢变暗，温度明显降低。

程潇露出嘴巴道：“看来没问题了！”

王豆豆则露出一根大拇指，面露喜色。

几分钟后，潘韩身体彻底暗淡下来，没有一丝光亮，和之前别无二致。

室内温度降至三十度左右，二女纷纷从浴缸钻出来，来到潘韩身边。

俩人伸手，摸了摸温度。

对望一眼，相视一笑。

已经是正常人体温了，并且呼吸很平稳。

唯一的问题就是，太脏了！

潘韩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还有下面的两个，以及毛孔。

反正所有身体上的洞，不论大小，全都流出类似于豆腐乳汁一样的液体。

鲜红粘稠，散发着不可名状的臭味。

程潇闻着，差点吐出来：“妹妹，这个正常吗？”

“放心姐姐，这个情况太正常了。”

“我当初进化成功，流了一地黑水。比这个还臭呢。”

“待会你进化，千万记得脱光，不要穿任何衣服。”

“如果这些液体排不出来，堵在体内，会成为暗疾。”

程潇听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没想到二级进化这么脏！”

王豆豆笑道：“二级进化相当于身体重塑！”

“从里到外，甚至每个细胞，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哥哥当时都不让我看。现在想想还有点想笑。”

可说到这里，王豆豆却突然停住了。

哥哥的音容相貌，又浮现在眼前。

那个对她无比溺爱，无时无刻为她遮风挡雨的哥哥。

再也回不来了。

程潇拍了拍王豆豆肩膀：“等我进化完毕，咱们一起手刃狗贼王鹏！”

王豆豆冲程潇点点头，轻声道：“谢谢姐姐。”

这时，潘韩缓缓睁开眼睛，嘴巴发出呼噜声。

“潘大哥醒了！”

王豆豆立刻收起难过情绪，露出笑容。

“大哥，你怎么样？”

程潇伸手，在潘韩面前晃了晃。

视线逐渐清晰，潘韩看清楚二女，又活动了下嘴巴，挤出一丝笑容。

“哈哈！成了！咱大哥进化成功了！”

二女抱在一起，疯狂大笑起来。

潘韩各种知觉逐渐回归，也能感受到身体。

“好臭！”

进化到二级后的潘韩，发出第一声！

看到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鲜红液体，不由得捂住鼻子。

程潇和王豆豆，赶紧将他扶起，进入浴缸冲洗。

洗着洗着，潘韩发现体内空间扩大到二十立方米。

惊喜的叫出声来，吓得程潇和王豆豆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潘韩急忙摆手，说自己没事。

半小时后，程潇安静的躺在地板上，一口吞入十枚二级晶核。

她的情况和潘韩正好相反。

身体逐渐冰凉，甚至开始结霜，屋内空气也骤然降低。

潘韩自己没什么感觉，但王豆豆冻得直哆嗦，钻入潘韩怀里。

潘韩稍微用力，身体如同暖宝宝，王豆豆瞬间缓解。

又过了半小时，程潇身体上沾满了散发着榴莲臭味的白色粘稠液体。

潘韩本来就不吃榴莲，闻到这种味道，差点昏死过去。

幸亏程潇及时醒来，成功进化。

潘韩急忙打开窗户，然后和王豆豆一起，帮她清洗。

不远处的一栋建筑里，两个黑影同时放下望远镜。

“你闻到什么没有？”

“闻到了，臭死人。”

“不好，有人进化，快回去报告王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