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交易的这几次,有没有看到她还和什么别的人接触过?”
“好像没有...”
“你再仔细回忆回忆。”
“真没有,我去就是那个,也没见有别的人去过,反正期间看她拿着手机摆弄过,是不是给别人发消息聊天的,就不知道了。”
“6月9日晚上七点到6月10日早上七点,这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
“我在我家里啊,晚上下班回去吃了饭,然后就上网,然后就睡觉了啊?”
“和谁在一起?”
“就我自己啊。”
“那就是没有人能证明了?”
“不是...我们那里有监控的啊?摄像头应该拍到我回去,然后直到第二天中午出去吃饭的吧?”
“孙晓刚,我问你,你和陈雪柔交易,一次给她多少现金?”
“第一次她管我要了2000,后来我再去时候问她能不能便宜些,见我是熟客,我俩商议之后,再去就是1500。”
“呵!”苏铁洪冷笑了一声。
“你小子还挺舍得花钱。”说着,苏铁洪从兜里掏出了白塔寺经典150,并点上了一根。
孙晓刚出生于1997年,今年25岁,先前他在霞光CBD的一家还算效益不错的教育培训机构做销售,每个月底薪1.8万。
那些年培训机构在国内可算得上是暴利行业,尤其是在北京、上海、金沙这些国内一线城市。一些大学毕业生充满对大都市生活的向往,他们渴望学知识,丰富自己的技能,然后进入大企业,在大都市立足并生活下来。
一些教育培训机构抓住了他们的心理,开办各式各样的技能培训班,包括一些计算机、语言、理财等等方面的授课,它们通常打着速成的旗号,在3-6个月时间让学习者脱胎换骨,直接一步踏入大公司。学费则通常是高达一两万元。
如果一些学生因为高昂的学费而为难,他们便提出边工作边还款的方式,声称是等学生找到工作以后,从他们的月薪当中扣除一部分作为还款。实际在学生报名接受培训那天起,他们便以学生个人的身份向相关贷款机构把全额学费拿到手了。到时日子一到,不管学生自身有没有找到工作,找到什么样的工作,都要每月向贷款公司还够足额的本息。
那些年这种机构赚的盆满钵满,可韭菜却如雨后春笋般割完一茬又长一茬。
之后又是什么儿童早教机构,什么JQK十二十三的,把赚钱目标放在了小孩的身上。
而这个孙晓刚作为这一类机构的销售专家,他也算是尝到了甜头的一个,每个月在拿着上万底薪的同时,还有提成。那两年确实攒了不少积蓄。
疫情之后很多这种企业倒闭。但分文不进,坐吃个两三年也都没问题。
虽然孙晓刚单身,但并不代表他在生理方面没需求。待业的日子里,他也不曾闲着,平时不是看看直播,给女主播刷刷礼物,就是到一些男士会所里去消遣,这次跟陈雪柔之间发生的事,不过是他的日常罢了。
从孙晓刚的口中,警方得知他和陈雪柔初次会面的那家酒吧位于梧桐东路,叫做“魔方酒吧”。
苏铁洪一行四人离开华忠派出所,驾车赶往魔方酒吧。
“苏队,孙晓刚这边就结束了?”国全问道。
“他不是凶手,不用去他家小区查监控了,聊几句就知道了。”
“那他怎么处理?”
“就交给华忠派出所吧,星源公寓不是华忠街道管的么,该怎么办怎么办,按嫖娼处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