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府的下人们马上守好了醉花楼,不让人离开。
张夰对京兆尹洪联生要求:“今天谁都别想走,我侄儿现在死了,凶手就是这几位,要想走可以,从我们张家人
的尸体上过去!我侄子可是我大哥的独生子,没承想去一次醉花楼,就被这些个畜牲给弄死了,
他才十六岁啊!还没成亲生子,你们这是要让我们张家绝嗣啊!”
庄则和夏东离的家人都很激动: “我家的也都身受重伤躺在这里呢!现在昏迷不醒,你拦着不让走,
到底要怎么样?”
“哼,你们家的人也都被糟蹋成这样,不想着找出真凶吗?现在抬走了,过后谁还承认,
过后不过是拿几个奴才顶事罢了。”
“我侄子死的冤枉,我们张家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的。”
“既然这几人都受了伤,周太医也都给开了药,何不就直接在这里熬药灌下去,等他们醒来,让京兆尹问出事实
来,我不信罪魁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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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洪联生一听忙叫衙役们出去,替各府里把药物给买回来。
几人都被灌下药物后,张尚书就匆匆过来了。
一看自己儿子的尸体躺在地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他大侄子给扶住了。
张尚书揭开被子看了一眼张乐和的尸体,恨的眼里都要射出刀子。
"哼,这剩下的五人,谁也别想好,他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老子可不管是什么亲王,还是国公,
一个都不会放过,自己的「和儿」死了,他们就该和他儿子一起陪葬才对,还活在这世上干吗?”
对着缩在一边,尽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京兆尹道:“洪大人,你还等什么?这些嫌疑犯都在这里,
还不把他们弄醒了,一一审过啊?难不成还要等到天黑?我儿子的魂魄可等不了。”
“这……,张尚书你看,这几人都还昏迷着呢!下官也问不成话啊!”
“呵,昏迷着不是很好弄醒嘛!管家,你过来,叫几个我们的下人,把这几位都给我弄醒,
都已喝过药了,也该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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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马上从屋外叫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过来,就想把五人给弄醒。
旁边的几家人都忙上前拦着:“张大人,可使不得,现在这几人都是重伤,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谁来负责?”
张二老爷转身出了门,不过片刻就带着个铜锣回来了。
拿起铜锣直接在几人耳边使劲敲了起来;众人纷纷都捂住了耳朵。
这张家人真是不管不顾了,这样的歪点子都能想的出来?
张夰敲了不到二十下,躺在春凳上的裴修能就醒了过来。
一看到裴修能醒来了,看来这法子很妙啊!还得使劲敲。
张夰敲打的更卖力了,没一会儿李承德和夏东离、庄则、崔清绪都被吵醒了。
李承德刚睁开眼,还在迷糊着,张嘴就想呵斥:“谁他娘在干什么?这么聒噪?快点给爷我拉出去。”
一出口发觉自己全身像是被雷劈过,声音也哑的不成样子。
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这一吓,就吓的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