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了就起来,把那肉给你爹送去,他辛苦一天了,他也该吃顿荤菜了。”陈老太咬着嘴唇,狠狠地吐出一句话。
小冯氏坏了她的计划,黄郎中全程看着,她也不能多说什么了。
小冯氏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起身,顺势还把陈海旺也拉了起来。
她怒目圆睁,指着乔上云就像机关枪似的一顿狂喷,“死肥猪,你敢打长辈,小心老天降道雷劈死你,我要去告你不孝。”
又叫她死肥猪?
乔上云差点气死,怎么能有如此粗俗的人呢?这素质简直差到了极点。
但她知道,这个架空的朝代讲究的是仁义孝。长辈可以教训晚辈,但若晚辈稍微抵抗一下,轻则披上个不孝的名声,重则沉塘。
乔上云不想被小冯氏拿捏,更不想被灌上忤逆不孝的名声,于是“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像大象般粗壮的腿乱蹬着,哭嚎起来:
“娘,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我都被人欺负死了,我不活了,你上来接我啊……”
此刻,不只是小冯氏愣住了,院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乔上云。
不是说这胖子是一根筋,宁可与人拼命,也不会轻易落泪的吗?
怎么,只是被骂了几句就哭成这样了?还是撒泼的那种。
白氏摸索着蹲下身,颤抖着双臂紧紧搂住乔上云。
她那瘦弱的身躯仿佛在此刻爆发出无尽的力量,只为给予乔上云一丝温暖与安慰。
“孩子,别哭,唉,你今天是新妇,流泪是不吉利的,快别哭了。”
白氏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却又满是坚定。
她轻轻地拍着乔上云的后背,如同安抚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
“别怕,有娘在,谁也不能欺负你。”白氏温柔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呵护。
“她,她冤枉我,明明是她们母子拿镰刀砍我,却胡乱地攀咬我,啊~我不活了。”乔上云哭得直打嗝。
这架势,一点儿做戏的成分都没有,就连她自己也是意外了,没想到自己还有表演的天赋!
嘿嘿,这也是一种本事呢!
“都说海旺顽劣,我还不信,本想着找个机会登门考考这孩子记性,我也好收个弟子,没想到他居然敢对人行凶!”黄郎中接话。
“罢了罢了,看来,我与这孩子无师徒缘分啊!”他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不是,不是这样的,黄郎中,你可别听这死肥猪胡说八道,明明是她……”小冯氏眼珠子咕噜噜直转。
她绝不能让黄郎中知道海旺砍人的事情,决不能因此事而断了儿子学医的路。
“海旺根本没砍她,黄郎中你看,她身上可是好好的,再说了,她什么体型海旺什么体型,怎么可能砍得到她?”
“哎呀……若不是我娘保佑,在海旺即将砍死我时显灵,我早就没命了,啊……欺负人啊,没天理了……”乔上云似乎是演上瘾了,拍着手很有节奏地继续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