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儿早就被王翠兰的大嗓门给吵醒了,气鼓鼓地把被子拱到头顶,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刚有点迷糊劲儿,又被张氏的惊叫声给吓醒了,气得她像被惊扰的猫一样,甩开被子,拖着鞋就去开门。
“娘,早饭熟了吗?这么早叫我做什么?”乔婉儿的语气不悦极了。
“你这丫头,都日上三竿了还说,娘问你,你去找你表舅时,你怎么说的?他有没有去那几个邻村村收石果子?”张氏拉着她的手,迫不及待地问。
“去了,表舅又不傻,能坐以待毙让人和他抢生意吗?”乔婉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像只慵懒的猫一样回到屋里,抱着被子继续呼呼大睡去了。
张氏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去了就好,表哥财大气粗,肯定能把乔上云那死丫头给挤兑垮,她就等着看这场好戏吧!
殊不知,她没看到乔上云的好戏,自己差点被她那财大气粗的表哥给气死。这也是后话了。
柱子和丁大谨遵村长的嘱咐,在附近的几个村子里挨个扫了一圈尾货,雇了十辆驴车,把剩下的乌桕子全部都搬了回来。
捡乌桕子的工作刚刚结束,稻米也恰好成熟,这简直是天衣无缝的衔接,村民们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收庄稼。
在上杨村里,许多家庭都加入了蘸蜡的行列中。
他们白天在田地里忙碌,到了晚上就点着灯制蜡,收庄稼和赚银子两不误。
大家都忙碌着自家的活计,倒是没人来找乔上云这里翻地赚钱了。
天晴后,乔上云抱着海棠花去了喜儿家,按照时间推算,这是喜儿生产后的第十天。
“喜儿姐,这小宝宝简直就是你的缩小版,长的粉雕玉琢,可爱至极!”乔上云逗弄着孩子,脸上洋溢着喜爱的笑容。
小宝宝的皮肤白净了许多,虽然身材略显瘦小,但那精致的五官却与喜儿如出一辙,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喜儿微微一笑,“上云,谢谢你来看我,还给我带来这么美丽的花!”
“这是海棠花,它象征着温和与美丽,我希望喜儿姐姐能像这海棠花一样,永远美丽动人,健康快乐!”乔上云摘下一朵,轻柔地插到喜儿的头上,仿佛为她戴上了一顶璀璨夺目的皇冠。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把它摘下来了,多可惜呀!”喜儿心疼花儿,小心翼翼地扶起花的茎叶。
“哈哈哈!不可惜,这海棠花的花期长着呢,能绽放很久很久!”乔上云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喜儿笑了,“我之前只是在秀图上见过海棠花,没想到,真正的海棠花竟是如此的娇艳欲滴,我太喜欢了!”
“喜欢就好,喜儿姐,过些天我还要去县城,到时候再给你买几盆!”她还记得花姑的花摊上有金菊。
这菊花在古代也是花中四君子之一,备受人的喜爱,金菊作为菊花中最漂亮的品种,价格想必也不便宜。
既然决定要种药种花,那她就去寻觅一些稀有的花种。
“不必了,莫要浪费那钱财,有这一盆已然足矣!”喜儿赶忙摆着手拒绝道。
“喜儿姐,小宝宝叫什么名字呀?”乔上云笑着逗弄襁褓中的奶娃娃。
“尚无名字呢,我看就叫她海棠吧,期望她亦能如这花儿一般,成为一个温婉、美丽、善良之人!”喜儿满怀怜爱地凝视着孩子,将头上的花朵摘下,轻柔地放置在女儿的襁褓之上,仿若在为她传递最美好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