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童计酒楼后院,就见一人风风火火闯进来,正是黄郎中。
他本来是去云雾山采药的,听闻陈墨尘去了县城,把药篓随手一扔,就赶紧也赶往县城。
他来到童计酒楼还没站稳,苑娘就告诉他乔上云出事了。
黄郎中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冲,准备去找人。
赶巧,他和去找大夫的小山碰到了,就又和小山折返回酒楼。
“黄郎中,快救人!”陈墨尘这会儿满脸焦急,额头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直往下掉,双手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把乔上云平放在床上。
黄郎中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手指搭在乔上云腕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如霜,咂咂嘴,摇头晃脑道:“啧啧啧,这是中了媚药,还是那春药里的狠角色——阴阳合欢香。没有解药可解,只能同房。”
陈墨尘咬着后槽牙,眉头拧成个死疙瘩,“去,备一桶凉水来!”
其实他心里明白,拿凉水解春药,是没有多大作用的,可他不想就这样拥有她,这对她不公平。
黄郎中在一旁小声嘀咕:“泡凉水澡顶多就是隔靴搔痒——没多大作用,你还是……”
黄郎中的话还没说完,瞥见陈墨尘那冷得跟冰碴子似的眼神,吓得把后半截话咽回了肚子,灰溜溜出去准备凉水了。
此时的乔上云,药性彻底发作,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番茄,烫得都能煎鸡蛋了,眼神迷离。
她的双手跟八爪鱼似的,紧紧箍着陈墨尘的胳膊,又是亲又是啃的,还把自己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陈墨尘拦都拦不住。
看着乔上云衣衫不整,只剩个贴身肚兜,陈墨尘耳朵根子瞬间红透,喉结上下滚动,结结巴巴地说:“上云,你、你别闹,撑一撑,我马上给你找解药。”
眨眼间,凉水备好,陈墨尘抱起乔上云就往浴房快步冲去。
“哗啦”一声,两人一同栽进浴盆。
凉水刺激得乔上云浑身一哆嗦,打了个超级大冷战,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她睁眼一瞧,发现身旁是陈墨尘,先是懵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瞪大双眼,扯着嗓子尖叫:“啊!流氓,你咋在这儿,快放开我!”
说着,还铆足了劲儿把陈墨尘往边上推。
“你中了药,现在感觉怎么样?”陈墨尘站起身子,跨出浴桶,顺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长舒一口气。
乔上云瞧见他衣衫湿透,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暗自庆幸:还好没光着。
“我没事,你的腿……”乔上云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陈墨尘打着竹夹板的伤腿上。
“无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陈墨尘说完,大步跨出浴房,身后留下一长串水印,活像条调皮的小尾巴。
他前脚刚走,浴房里又传出乔上云高分贝的尖叫,低头一看,自己近乎全裸,只剩个肚兜,羞得她满脸滚烫,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喵的,自己这是走了个大光啊!
屋外的陈墨尘嘴角微微上扬,进屋翻出乔上云的包袱,挑了件干净衣裳,走到浴房窗边,轻轻敲了敲窗棂,闷声说道:“衣裳给你搁这儿了。”说完,手一扬,衣服稳稳飞进窗内。
黄郎中这边,仔细检查了陈墨尘的伤腿,手法娴熟地取下夹板,拍拍他肩膀,笑着说:“这腿是彻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