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看她匆匆离去,心里仍忐忑不安。
朱大明对疑似特务郑老板逃脱非常恼火。更恼火的是耿毕崇处理杀人案,结论似是而非。
思来想去,还是抓紧了结举报之事。喊来耿毕崇,问他举报信上所涉及问题。
耿毕崇不知道问题涉及到肖哥。想了好一会,摇头道。
“领导,你问的这些问题。我听说过,但不知道详情。”
朱大明跟着问:“你不知道?那肖秉义知道吗?”
“他晓得个屁,我在警局是出了名的‘包打听’。我都不知道,他哪会晓得呢?”
朱大明微微点头,想了一会,又问。
“你既然是‘包打听’,为何不知道呢?你的其他同事知道吗?”
耿毕崇认真考虑一会,还是摇头:“领导,我估计其他人,也不是很清楚。”
“这些事,轮不到我们小警察去管。保密局不会将重要的事,交我们处理。”
“这些事都保密,只有褚鹰身边几个心腹知道。”
“我们这些底层小警察,至多是站岗、放哨、巡逻凑个数。杀人的事,也有人干过。”
“但都是经过法院判决之人,公开枪决。大多数,都是土匪、强盗和背了人命案的罪犯。”
朱大明不解的问:“这么说,整个南区警署,就没人参加屠杀地下党的吗?”
耿毕崇随即答道:“有啊,有不少名为警察,实为保密局卧底。他们专门杀地下党。”
“褚鹰公开身份南区警署署长,暗里是保密局上校。他心腹,在上次围捕中被击毙。”
“还剩哪些人,实在搞不清楚。他们身份都是保密的。我也是从他们平时的言行中猜的。”
朱大明默然,叹一口气,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跟肖秉义形影不离,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在警校期间,是否跟保密局有联系。”
耿毕崇犹豫一下,喏喏的说:“领导,我不晓得的事情,不能瞎讲。”
“但我看他混的穷困潦倒,不可能跟保密局有关联,除非是故意装出来的。”
“那他要是真装出来的呢?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耿毕崇心中暗惊,肖哥又被隔离,他认为没啥大不了的事。
现在,他已从朱局长绕着弯子,打听肖秉义的问题。
尤其问到他进警局之前的事,心中隐隐感觉,肖哥案情重大。
难道肖哥在警校,就是保密局卧底了?
像,又不像。褚鹰对他那么好,很像。街上捡垃圾大半年,以及进警局后的言行又不像。
当了卧底还在街上捡垃圾,这怎么可能呢?想到这儿,坚定的摇头。
朱大明看他好像有顾虑,故意提醒他职务。
“耿副组长,这次找你谈话,是组织相信你。你要对组织负责,对俺负责。”
“人无完人,难道他,一点问题都没有么?”
耿毕崇迟疑着嘟囔。
“我知道,他也不是一点问题没有。但没证据的事,不能瞎讲。讲了,你也不会信”。
朱大明立刻来了精神:“哦?那你说说他是哪方面的问题?没有证据不要紧,咱们哪儿讲,哪儿了。”
耿毕崇伤心的低下头,好似痛心疾首:“朱主任,我,我可能犯错误了。”
朱大明吃一惊,肖秉义问题还没弄清楚。这儿又来一个犯错之人,心里更焦急了。
“耿副组长,你快说,你又犯啥错误了?”
耿毕崇一副非常痛心的神态,欲言又止。
朱大明烦躁的敲敲桌子:“你怎么回事?说呀,急死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