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豹现在的车速严重影响交通秩序,一辆装着报警器的深黑色轿车追了上来,扩声器传来警告声:“前面的捷豹 K8 马上停下来,你的行为已造成严重危害,再警告一次,马上停车,我已记住你的车牌,别想逃!”
风逸不理会,南门就在前方,以这速度最多两分钟就能出城。
追来的警车可能自知追不上,又见风逸出城,便掉转车头回去了。正如他所说,记下了车牌,不怕找不到人算账。
车子继续前行,城外道路不太平整,时有颠簸,箫映雪的心也随着车子起伏。
“心情放松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已经出城了。我会让车子停下来的。”风逸从反光镜看到箫映雪担忧的样子,安慰道,“放心,我的飙车技术一流。坐好了,要是有情况别再惊呼。”
“嗯!”箫映雪看着风逸自信的脸,似乎受到感染,点头静下心,只是身子随着车子颠簸,手紧紧抓住坐垫边角。
风逸嘴角泛起一丝略带邪异的浅笑,猛打方向盘,一个极度甩尾,车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音,扬起尘土。好在车窗关闭,尘土没扑进车内。
风逸使出一个个高难度飙车技巧,捷豹如不知疲倦的舞者,华丽的“舞姿”让所有飙车爱好者都自惭形秽。
箫映雪虽不喜欢飙车,但也知道风逸这些动作的难度。她偏头看着风逸浅笑的脸,心中莫名产生一丝安全感。
“嗑!”一声轻响传入风逸耳中,他笑意更浓,把方向盘打到最大角度,车子极限甩尾,四个车胎同时抛锚脱落,车身内的箫映雪感到身子猛地下降,巨大震动传来,因惯性,车身底盘着地空转,片刻后才安静下来。风逸打开车门,扶住脸色苍白的箫映雪,笑道:“怎么样,我说没事吧!”
“谁说没事了!”箫映雪任由风逸扶着,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再看看车,这像没事?这车被你弄成这样,你得负责啊!”
“不是吧!”风逸苦着脸,“这又不是我愿意的,情非得已不算错吧。再说,我一个打工的,把我卖了也赔不起你这车啊!”
箫映雪被风逸逗乐,似乎忘了刚刚的惊险,“瞧你那样。这次幸亏有你,不然我真不知怎么办。对了,你说我刹车怎么会失灵?我的捷豹是高档车,不该有这种问题,就算失灵也该有征兆啊,怎么会突然这样!”
“很简单!”风逸看看滚在一旁的四个车胎,“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不会是李越求爱不成想杀人泄愤吧!”
“说什么呢!”箫映雪白了他一眼,“不过你说的有点道理,但我觉得不是李越,他对女人下不了这种死手。”
“那你说会是谁?别告诉我你没头绪。”
箫映雪摇头,想了想,眼睛突然睁大,恍然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凯华的人。他们在转做白道生意之前是混黑道的,干这种事不稀奇!”
“凯华!开花?这名字不错!”风逸称赞,看到箫映雪不善的目光赶紧闭嘴,“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他们总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吧!”
“是为了和恒宇合作的事!”箫映雪寒声道,“这次是竞争性合作,价值几千万的单子,在济城不止我们鼎天有实力和恒宇合作,这种恶性竞争手段他们不是第一次用了。”
“原来如此!”风逸点头,知道自己为何遇袭了,“不行,我以后去你那儿喝酒再也不给钱了,先不说我救了你一命,就说因为你让我玩了回生死极速,也得给我点赔偿吧!”
“你还是个男人!”箫映雪知道风逸在说笑,白了他一眼,“不怕喝死就来,下次我给你一杯世上最烈的酒。”当然,她只是说说,不会真这么做。
这时,几辆汽车开来,将风逸和箫映雪围住。一个四十来岁、嘴里叼着亚丁香的男人带着一群人下车,他看着箫映雪和风逸,阴恻恻地说:“箫小姐还挺有闲情雅致啊,大难之后就开始打情骂俏,不过你们挑错时间了!”
“华云,今天的事你得给我个解释!”箫映雪虽势单力薄,但气势不能输,不动声色推开风逸的手,对华云说,“你今天干出这种事,不怕我爷爷找你麻烦?”在济城能立足的,身家都不简单。箫映雪的爷爷箫天佑是鼎天创始人,当年在济城是响当当的人物,手段铁血,无所不用其极。这些年他老了,儿子儿媳死于黑道报复后,他便收心退出江湖,把鼎天交给孙女。在济城,箫映雪这三个字还是很有分量的。
“吓我?”华云笑了,“只要你落在我手上,一个老头能怎样?本来不想动你们,箫老爷子当年是个人物,我还挺敬佩。但你偏要和我作对,难道不知道这次我对恒宇势在必得?”说着,他把嘴里的亚丁香吐出丢在地上,对手下命令:“把她抓起来,那小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