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见刘策说得正经,心里有些发虚,嘴上温怒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不讲理?我从没答应过你什么,你不要忘了!”
见安心着急,刘策笑说:“你上当了!我是测试一下,你是真忘了我说过的话,还是假装忘了我说过的话!”
她裹紧毯子,神色无趣道:“昨天才想起来的。以前是真忘了!”
刘策大度道:“只要你想起来就好!八年前我向你表白,虽然你没答应,但话我已对你说过,你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
她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头:“过去的八年,我脑子有病,和感情有关的所有事都忘了。此时记起,又能代表什么?”
“代表你什么都知道了!一件事,如果你忘了,你可以不承认,但它却是存在的。不过,我有点好奇:当年,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病的?现在,你又是怎么自愈的?”
“这是……个人私事,没必要说吧?”
“我猜,是因为感情!当年杨捡抛开你另娶他人,你承受不了打击,便强迫自己忘了所有和感情有关的事。昨天,他找到你,想和你重新开始。你又看到了希望,病就好了。精神疾病大多如此,莫名其妙地来,又莫名其妙地去。你也是这样吧?”
“你只说对了一半!当初是因他的背叛我才病;现在我病好与他无关。我既不想和他重新开始,也没看到什么希望!”
“那你告诉我,你突然痊愈和什么有关?”
她隔着毛衣,右手按着护身符:“我……不知道!”
“好,这件事我不问了。但我又想起另一件事:暑假时,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当时因为你意识模糊,我没告诉你,是怕你病时答应,病好又后悔。我不想让你为难。现在,你意识清醒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我喜欢你,是真的!”
她认真地看着他:“真的?”
他肯定道:“当然是真的!八年前我就告诉你了!”
“那,你想让我跟你去上海,是吗?”
“是啊!我刚刚说过。”
她郑重道:“如果明天你跟我登记结婚,我就跟你去上海,敢不敢?”
刘策的表情刹那僵住,仿佛冷汗倒流回身体里,把声音也浸泡的沉闷:“这个……我还没毕业,此时不适合结婚!我也……没法对父母说清楚!”
见她垂目咬唇,他矫正身姿,重整语调:“你先跟我去上海,等后年我毕业了再结婚,行吗?”
她神情沮丧,还要等两年?谁知道在这长长的七百多天里,会发生什么?随即强笑说:“逗你呢!我说着玩的,别当真!”
他尬笑,语气故作轻松:“我就知道你说着玩,我不会当真!再说,明天是除夕,民政局都放假了,也登不了记!”
她认真说:“那要是年后,民正局都上班了,行吗?”
“这个……你为什么非要登记,才能跟我去上海呢?”
“因为,只有登记了,才算正经八百嘛!”
刘策为了赶走尴尬,食指刮一下安心的鼻头,笑着说:“你想得就是多!”
小伊说:看他吓得脸都变色了,胆小鬼!不过,还是很佩服他的理性。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大多不会有好结果,比如杨捡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