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姐姐多才多艺,妹妹入宫多时,还未曾一睹姐姐舞姿,还望姐姐全了妹妹心愿。”
赵子儿趁热打铁,眼底的讥讽与面上的虔诚相映成趣,虞少使的一曲歌舞可谓是严严实实地忤逆了帝后,眼下皇上碍于天子威仪虽端坐在位,怕是早没了赏舞的兴致,此时若是戚夫人献舞,非但不能取悦皇上,反倒会惹来皇上厌烦、皇后愤怒。
想到这里,赵子儿不免得意了颜色,不管戚夫人应或是不应,今日这苦果子,她怕是只能往肚里咽了。
刘邦此时却是面色无波,看向戚夫人的眸色无一丝波澜:
“戚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盛况,戚姬便展露一二,普天同乐。”
戚夫人闻言知道无法回避,只能起身恭敬道:“请皇上与大人们稍后,待戚姬换了妆容便来。”
说罢,戚夫人在佩兰的搀扶下离席而去。
此时管夫人靠向一直安坐在旁的薄姬轻笑道:
“大王只提了琴棋书画,怕是不愿赏舞,姐姐觉得戚夫人此舞如何?”
“戚夫人尚未献技,妹妹怎知她会献舞?”薄姬尝了一口桂花糕笑看向管夫人:“此糕点不错,妹妹尝尝。”
管夫人微微挑眉:“妹妹不似姐姐心态好,无欲无求,妹妹纵使倾尽一切,也要留住皇上的心。”
“皇上心系妹妹,妹妹无需过扰。”
“早前有了虞少使,皇上对咱们便冷淡了,不曾想这虞少使今日惹这一出,自掘坟墓,姐姐也该为自己谋划些了。”
“本宫有恒儿足矣。”薄姬笑看向管夫人:“皇上便只能有劳妹妹辛苦侍奉了。”
管夫人闻言只是一笑,与薄姬聊天向来无趣,半杆子也打不出一颗枣来。
偏殿,佩兰着急地跟在戚夫人身后,
“这陈大人是不是喝酒喝大了,乱提什么馊主意嘛,这个时候让夫人献舞,摆明了是让夫人难堪。”
“谁说本宫要献舞了。”戚夫人走至窗边的桌案旁:“将箱子打开。”
佩兰一愣,这才想起来临行前,夫人让自己多备了一只小巧的竹箱。自己原以为是夫人筹备打赏的银子,莫非自己猜错了?
如此想着,佩兰走至箱子跟前,好奇地打开箱子,却见箱子里并无金银珠宝 ,只有一套造型奇怪的服饰和配件,不觉愣在了当下。
“替本宫更衣。”
戚夫人淡淡一句拉回了佩兰的注意,佩兰忍不住开口:
“夫人,此番宴会上的舞姬,有一个是歌舞坊的乐师,夫人不如也献歌一首,让乐师配以奏乐?”
“皇上说了琴棋书画,摆明了对歌舞存了忌讳。”戚夫人说着看向佩兰:“我们若想打破僵局,只能出奇制胜,你过来。”
佩兰闻言一愣,赶忙凑近戚夫人,戚夫人附耳交代一番,佩兰眼神骤亮:“奴婢明白了。”说罢便要离开。
“回来!”戚夫人无奈地看一眼佩兰:“更衣!”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