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只是看着手中活灵活现的小蝉儿,虽然表面有很多裂痕,看起来也异常干燥,蜕去多时了。
它还是在一脸慈祥的看着。
墨雨瞳不理解,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它在欣喜的玩弄着它手中几近破碎、乃至快要风化的蝉壳儿。
她好像想了很久,又没有想了多久,最终也得不出一个所以然。
她总觉得这样很冒昧,又想去问一下刚救的那个小男孩儿该如何看待这件事。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她能主导的,可能有的人儿早就想无痛安详的离开这个世界,但一直下不足勇气;亦或者有人儿不想再浑浑噩噩的活着,想成就一番大业,想为了自己理想的乌托邦,为了一个梦想而奋不顾身。
如果自己自顾自扼杀了它,那对于那个本可以实现目标的人儿来说,与其天天饿着肚子混吃等死,不如让生命最后一次绽放璀璨的微光。
她的脑子里是一团浆糊,无法替别人做出选择,因为自己表面装起来是一副坚强、阳光的样子,内心早已千疮百孔的脆弱、是一个永远缺乏安全感,会害怕因为自己而伤害到别人的‘魔女’。
但虚影却郑重其事的将那只在她眼中快要风化的蝉壳儿放回原处。
那片小小的枝梢上。
它突然感受到了一阵风的袭来。
它感受不到它的温度,也索性选择不再看了。
因为这种事物本来就不是自己可以干涉的存在,而风一吹也就如同那道滚滚袭来的洪流,吹散了青莲,蝉壳儿会毫无预兆的再次被风吹散,或彻底风化。
就像最喜欢的轻小说一样,故事也总会毫无预兆的迎来终局,不是吗?
亦或者是在它结束了之后,围观它的群众也自然失去了继续观看的权利。
它却又恢复了那副笑盈盈的样子道:“小家伙儿,这种事又何必去问别人呢,其实你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却无法将它表达出来,反正他也不知道,就大胆去做吧,呵呵。”
墨雨瞳没有再选择看它一眼。
只是来到洞外,看着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没有发现自己。
她也有了些许迟疑。
如果热情得不到回应,或者总是被无所谓的消耗,自己的真心只会换来一段感情的随时结束。
再说他也只剩几个时辰的寿命了,就算可以治好了他。
那等自己再次靠近,他也会再次被染上诅咒吧。
她停在了那里,只是紧紧的攥紧了兜帽,然后向远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