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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山海又相逢

后来,他脱离圣婴的身份成为张家的罪人,有人目光憎恨,有人目光悲凉,站在祭天台上被所有族人目光包围指责的他,有几束目光依旧与他人不同,她的目光是叹息与决绝。

他被放逐到外院孤儿堂的时候,这个人有时会来看他,在他吃食被克扣时,还敲打了一番外院的杂役,没过几天听说有人和孤儿堂的管事打了一架把人揍了个骨折。

她给了他个玉坠子,说是一个长辈给族里小麒麟准备的见面礼,只是她来不了族地了,只能由她转交。

玉坠藏在胸口温温的滋养身体,这人把他的头发揉了个乱七八糟笑的很开心,笑到后边看着路过的孩子却有些悲伤。

他听她低语呢喃:“不该是这样的……”

过了不久,听说她接了任务出门,在外边袭杀族人抢夺孩子,被族里下了追杀令。

那时,他摸摸胸口的玉坠,在想,她说的不该是这样的,又该是怎样的……

后来大了一点儿,他被人带着下墓做采血的苦力,他才知道她口中的不该,是什么。

泗州古城中,她和带他下墓的残存者打成一片,匕首割喉血液喷涌,她将他从布满蚂蟥的泥潭里拉出来,掩埋了泥潭边死去的小孩,问他要不要和她走,他拒绝了。

她当年说不该是这样的,如今他想确实不该是这样的,想活的人应该有活着的权利,她在拯救这种不该,而他也想改变这种不该……

她送他回了广西,由他自己返回巴乃。

临别时,告诫他:张家的麒麟血可以驱虫,不能的本家人不可信。让他藏好玉坠,这是独属于小麒麟的。

带他下墓的人里,不是每个人的血都可以驱虫,否则和他一样被采血的孩子有的是可以活下来的。

收养他的人,血液驱虫的能力很弱,他死在了泗州古城的内斗中。

回族他都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可族长路过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问。之后的他的训练强度加大,老师的身手远超寻常族人的好。

唯独玉坠,在他经历族长继任仪式昏迷醒来后就不见了,他问过上任族长,但没得到答案。

上任族长很快坐化,死后葬入古楼,再也无从追问。

……

如今这个人,一如曾经蹲在他的身前,轻声问他……

‘小圣婴,你要不要和我走?’

“小族长,你要不要和我回山?”

——————————

我放一下,我这边的关系和张家后期故事线梳理,二设夹杂私设和原着肯定出入较大。

算是对小哥幼时及张家族内混乱的背景补充,方便大家了解本书的设定背景。

按景胜瑞光,山海不相逢排辈,死在泗州古城的是胜字辈族长,张瑞桐作为族长候选也是跟着一起去了的但他负伤回来了,然后作为族长候选的张瑞桐因支持者众上位。

但没有信物青铜母铃,又因为族长死的突然断了传承,同为候选人的同辈族人并不服气。并且因为族长死亡胜字辈心有怨气不愿搭理张瑞桐,绝大部分人都跑出去探查族长的死因了。

但胜字辈也按规矩在新族长上位时,把权利都交接给了张瑞桐由他安排,结果一通操作下,张瑞桐玩崩了。

然后他不想着收拾乱象重新培养继承人拔除奸细延续张家,他想着干脆解散算了,张家这么多年也到了该消亡的时候了。天命如此,非他之过。他安排安排把秘密都带到地下把敌人也都带到地下,族人也会有幸存者延续下去,他也算对得起祖宗。

于是张瑞桐他就干脆跳过了才有了几个人的光字辈,直接开了海字辈与山字辈,把光字辈的小孩重新排辈划进山字辈里,开启了代表张家无力回天的山海同代。

同时作为张启山的爷爷,张瑞桐的私心大于公心,在处理儿子张泽专与外族通婚一事时就有失偏颇过于纵容,于是就有了小哥就被坑的一系列悲惨。

小哥是被张瑞桐选中打磨出的钓出敌人的饵、刺向敌人的剑,也是张家的收尸者与起灵人,是张家的送葬者,他必须记不住什么秘密却又抱守着张家的秘密见证张家的消亡,直到他作为最后一个张家人死去为一切秘密划上休止符。

这是张瑞桐为他规划的路。

他是张瑞桐推出来的祭品,不管是作为圣婴还是作为族长,张瑞桐教导的一切技能都是在为张家的崩溃计划服务。

张瑞桐并没有好好的教导小哥,不管是他接任族长前还是成为族长后。

本就对家族核心秘密所知不多的张瑞桐,他所知晓的许多事还没有传承给小哥,并利用族长权利拒绝了胜字辈族老的插手,一意孤行推行他的计划。

临终时将手中更多的人脉和遗泽交给了自己的后代张启山,而不是下一任族长的小哥。

一个不了解家族秘密不熟悉族人也不被族人熟悉的族长,注定会被族人审视质疑,尤其上一位族长本就不能服众引发了激烈内斗的情况下,再加上汪家鸠占鹊巢挑事不断的鸠,小哥周围处处是坑。

在张家混乱伊始,最开始小哥是作为圣婴一个凝聚性的符号被捧上神台,被拆穿后成为这一计划的牺牲品,成为疯了的张家人眼中的罪人。后来小哥成为一个代表一切混乱休止的符号,他是张家最后一位族长,更是被张瑞桐精心挑选出来的张家崩溃后的祭品。

张家人被张瑞桐欺骗,小哥也被张瑞桐欺骗,张家人因信仰崩溃失去目标而疯狂,小哥因被选中而被针对因一知半解而不断受伤被骗。

族长是张家人的底线,是他们的信仰与方向,可张瑞桐自以为是的欺瞒给了敌人挑拨的空间,行为处事的徇私偏颇失去族人的信任,最终引发了张家的大混乱。

体系的崩溃导致了连锁的恶果,带来了张家的消亡。

总之都是张瑞桐的错。

(小声叨叨:大抵是因为他孙子背信弃义坑的小哥太惨,所以我也看不惯张瑞桐,写着写着设定里的倒数第二位族长就成这么个形象设定了。)

(继续小声叨叨:张瑞桐你要有意见,你爬起来打你孙子去,不要找我,我会躲小哥后边,小哥不在我就找张三山,惹急了,我召唤青鸾。我家崽肯定向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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