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铲土打金尖儿,他一定安排人给干的漂漂亮亮地,他白把头道上的薄名也不是瞎咋胡来地。
“先生,捻就坐着看,保准摆置的漂漂亮亮地。”
白姓汉子招铁头搬来块平整的大石头,放到不碍事的地方给掌眼的先生坐,自己收了笑板着一张脸指挥手下挖土去了。
……
一身长衫的掌眼先生靠在没皮的死树上,盯着手里的罗盘。
罗盘中心的指针上挖了一个空洞,勺子一样的盛着一小汪血,他挪动罗盘,血液仍旧带着指针打着圈的转动。
之前顺着指针的方向一路找到这来,应当是没错了。
张家在这儿应该设有暗门,但一来难寻,二来他们带着别人也不好从暗门进,收了他们的钱多干点活也是应当的。
同行的有痣男子凑到掌眼先生的身边,看了一眼罗盘,小声哼道:“从商到今,还真是有够能活的。”
掌眼先生瞥了一眼脸上有痣的男子,目光森冷,能在倒斗这一道上闯出名头,哪个不是耳聪目明心狠手辣,不知道说什么话就少张嘴。
“先生,挖到顶了,白头请您过去看看。”铁头跑过来,站在三步外和掌眼先生搭话。
“外日他嘚呀,这土还真难搞咧,又黏又硬。”长脖子寻思着,能不能偷懒用炸药崩开。
白头巾汉子捻起一把,在手里反复搓揉,他没开过商墓的顶,吃不准这墓土到底对不对。
掌眼的先生靠过来,撩起长衫蹲下捻了一把土,观察片刻,说:“这是砂礓,位置对了,换工具三班轮续着继续往下挖。”
……
铛铛——!哗——!
男人挥舞着尖锹带下一大捧土,在密封的墓顶上凿出一个黑黝黝的口子。
内外打通的一刹……
神台上的青铜树,无风自响,青羽神鸟上的一片残羽化作青烟,无声无息。
凿开了一道口子,白姓汉子带来的手下越发的卖力,尖锹、铁镐、撬棍、铲子轮番上阵不断的扩大着下人的洞口。
掌眼先生带着有痣男子站在略远的地方,安静的看着一群不甚健壮的汉子喜笑颜开,眼神一片冷静。
长脖子瞅了瞅远处的掌眼,凑到白头巾汉子身边囔囔:“大头爷,捻看这墓也不深,为啥子前俩年闹饥荒也咩有人?鬭(dòu)住,是不是嚷擦。”
“少胡咧咧。”白头巾汉子抬手在长脖子的脑袋瓜子上啪了个响,“咩鬭住是他们恶囊,福分不中,合该似额们发财。”
“掌眼先生大度,拿了他们要得,都归额们分,捻莫瞎诌,嗝应人。”
“大头爷,捻莫操气,俺嚷擦,都是俺嚷擦,捻莫打俺脑壳子喽,耳朵要不分儿劲咧。”
过了一会儿,白姓汉子让人吊了盏满油的防风灯下去,火苗照亮一方黑暗,又让人扔了只红冠大公鸡,剪了翅膀解了嘴套的大公鸡扑棱着跑远了。
长脖子侧着耳朵听了好一阵子,冲白姓汉子点头。
铁头娃子腿脚麻利的来到掌眼先生的跟前:“先生,白头说可以下了。”
掌眼先生弹弹袖口,等了等错开几步的有痣男子:“走吧。”
——————————
今天财神节,祝大家财源滚滚,好运常伴。
大家都吃饺子了没?作者今天吃的黄瓜肉馅的饺子,鲜甜的很,大家都吃的什么馅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