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告诉你,试多了这盒子可就彻底锁上了,也不知道这安全锁是几次,你迟早得锯了。”
“我想想,我想想,好歹我也有个聪明的脑袋瓜,实在不行三叔你再大力出奇迹。”
出了门的吴叁省,略一琢磨,好小子,这是在阴阳他没有脑子啊~!回去高低得多挖几个坑,让他知道一下到底是谁没有脑子。
当吴叁省提着个小型气割回来的时候,就看着吴斜手上捧着个打开的八宝紫金盒,神色怔怔的回忆思索着什么。
放下气割凑过去探头一看,盒子里装着一枚小巧蛇眉铜鱼,拇指大小,做工很是精致,吴叁省语气揶揄的道:“不愧是大学生啊,这脑子就是好使。”
吴斜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把自己看到的那具戴数字钢牌的死尸和三叔说了一下,引得吴叁省面色不虞眉头紧皱:“这水真是越来越混了,连美国佬都掺和了进来。”
吴叁省招呼着吴斜往隐秘处凑凑,从自己的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枚近乎一模一样的蛇眉铜鱼,拇指大小的铜鱼翘着两条水蛇一样的眉毛,井然有序的鳞片间附着着扣不掉的灰白色水锈。
“海货?”吴斜挑眉。
海货的价值通常远远低于同年代的土货,因清洗起来难免造成磨损,从而导致收藏价值大减。
吴斜看着自己的三叔一脸懊悔的感慨:“那趟海斗我是真后悔,要是不去,吴家三代也不至于只有你这么一个臭小子。我和雯锦现在肯定子女双全,要多孝顺有多贴心……”
吴斜听着自家三叔絮絮叨叨的说着当年的西礁海底墓,说着他们一行人的所见所闻,说着雯锦阿姨多么的聪慧有魅力,说着自己当年有多么的意气风发临危不乱指点江山。
面对吴斜对当年事的不停追问,吴叁省红着眼眶拍桌子:“当年我一个人出来被救上船,昏迷一周后再回头找人,谁都找不到了,大家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海事馆、研究所、当地渔民……我都去问了,一晃眼二十年过去,我至今不知道雯锦到底是死是活……”
吴叁省抹了一把眼泪:“我那时候要是不逞能,大家现在没准还能凑在一起喝酒吃饭吹牛逼,我和雯锦……呜,终归是我对不住她……”
吴叁省把两条蛇眉铜鱼摆到一块儿:“我后来想了很久,我能出来,没准就是因为这条鱼。”
吴斜看着哭的凄凄惨惨戚戚的三叔,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刚刚那么一大段包含着爱恨情仇的信息输入,挤得他脑子有些懵,一个明初的海底墓能和战国的鲁王宫扯上什么关系啊?且不说天南海北的距离,这中间还有一千多年的时光横着呢。
吴斜打发着王萌出去打包一些饭菜,打算晚上和他三叔开上两箱啤酒好好地聊聊,开解开解他三叔,也顺道拐几件三叔私库里的宝贝,他这个小店总得有进账吃饭不是?
抢了吴斜躺椅的吴叁省突然坐起来,挂电话让人加急发过来一张照片:“我当年见过那个张小哥。”
点开扫描传过来的照片,吴叁省眉头皱的更紧了:“果然,我没记错。”
照片上第二排站着的人里面,赫然立着一个闷油瓶,二十年前的照片和二十年后的真人除开衣着几乎一模一样没有变化。
吴斜盯着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血液越来越凉,吴叁省则突然大喊大叫的夺门而出,不顾吴斜的阻拦疯疯癫癫的说自己要再去一趟海底墓。
吴斜将电脑上的照片打印下来,准备回头问问二叔或者有可能的话再问问二十年后的这位闷油瓶。
————————
宫荞荞捏着洗出来的照片:啧啧啧,真别说,看着这些证据,她还真有举报一下的冲动……
宫余年捧着自己的红纹蛛蛊:别着急~!别着急~!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重新和小族长贴贴了……
装模作样的在吴叁省的眼皮子下演了一场好戏,这人应该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引他们两个心甘情愿的入局了,两位身负玄术的正经术士,吴叁省如何安奈的住呢~?
这可是吴家三个儿子里最像当年吴老狗的一个,胆大、贪心又狡猾,善于谋划人心,以情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