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没死。不要娜娜,听起来就很可怕。”
陈果倒立着,满脸惊慌,急忙大喊停下。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恐惧。
我挥了挥手,示意大内侍卫将他放下来说话。
看着陈果那狼狈的模样,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去给咱们陈大员外搞点好吃的来,装死一天了。” 我吩咐道。
“陛下,草民知罪了。”
陈果跪在地上,头低垂着,声音颤抖。
“朕看你这个罪不轻呢,就单欺君一条就够你陈家老小赶赴菜市场陈列身体碎片了。
不过朕不喜欢夷灭别人,朕素以仁德治天下。”
我板着脸,眼神中透露出威严。
“陛下,草民罪该万死。
草民一五一十给陛下讲讲我知道的一切。
祈求陛下只降罪于我一人,不要牵连我哥哥和妹妹。
他们都是无辜的,草民也愿意上交全部家产入国库。”
陈果一边磕头,一边急切地说道。
他的脸上满是悔恨和恐惧,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朕告诉你,朕不喜欢杀戮。
即便是蔡京、童贯这等大奸大恶也只是罢官遣返回乡。
你虽犯死罪,若能迷途知返,支持朝廷新政,朕可以明确告诉你可免一死。
而且汝兄是朕要重用的御史中丞,是国家栋梁,朕怎么忍心让朝廷重臣寒心呢?”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陈果。
陈果听了我的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开始交代。
“蔡京和童贯等人是如何派手下虞侯找到我。
起初陈果只是因为兄长掌管江南路盐铁关系,迅速发家混道盐商会长位置。
还没有误入歧途,凭借兄长威望在江南可谓是呼风唤雨。
奈何自己不经意间结实了一位自称是蔡太师府上的人,为了进一步巴结权贵赚取更多更大的利益。
便一发不可收拾,起初,自己也知道贩卖私盐是重罪,轻则发配流放,重则杀头。
但是赚了第一桶金后,自己发现这样来钱简直比印钱都快。
加上自己是江南盐铁使亲弟弟,又一路打点,还有蔡、童、高等人做强硬后盾。
真可谓是江南土皇帝,朝廷也一直无人问津。
就算是蔡太师后来装模做样对盐铁进行改革修整也并未改变江南盐市的情况。
就这样一直垄断盐市,许多盐甚至都放潮了,扔掉也不给百姓。
就这样官府收购盐民手里的盐用了极低的价格,再以极高的价格卖出。
再由陈果贩卖低于官府盐价的价格,引得百姓哄抢,赚来的钱上交一半给朝中几位大人,十分之一打点官员,剩下的巨款一人独吞。”
“那你哥哥为何不管?
他身为朝廷命官,怎会不知此事。
莫非他也徇私舞弊。”
我心里对陈思立刻产生了怀疑,这家伙一到自己亲属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吧。
我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满。"
一开始草民当上了盐商会长时,并无违法乱纪。
吾兄经常提醒我,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然到时候别怪他大义灭亲。
于是草民写信给蔡太师询问办法,太师回信让草民明面守法。
找了个傀儡替身去贩卖私盐,他会找机会调走我兄长去别处任职。
他还派来当朝驸马来江南监督我,按时给他们上交生辰纲。
只不过驸马后来被您派来的钦差卫大人请回京了。
卫大人雷厉风行让草民等几个月都没敢继续大规模贩卖私盐。“
“原来如此,看来朕对这几位处罚真的太轻了。”
我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
“草民,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果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犹豫。
我用手扶着头,捂住脸面慢慢找个地方坐下。
“说,继续说你知道的。” 我的声音中透露出疲惫。
“草民还参与了陕西等地的茶马走私。”
陈果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可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