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手掌自然放在膝盖上，指尖带着节奏轻轻点动。

“马赫~”

低声呢喃。

就算是越智本人落入精神暗杀的陷阱中，想要恢复也不是那么容易。

三比三这个比分，也实在是太危险。

加上不破铁人并不逊色于越智的基础能力，看似已经走向绝境。

但…

‘马赫发球…才是真正的关键！’

以马赫的稳定性，精神暗杀真的能彻底封锁这一招吗？

毕竟……精神暗杀效果虽强，却并不是‘灭五感’那种对选手直接产生摧毁式效果的招数。

只要身体本身不受影响，马赫的根基就始终存在！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另一边。

“平等院？”

加治风多看向依旧面色沉重的平等院凤凰有些疑惑。

现在这种情况…

他们已经占据场面上真正的主动，怎么还是这副表情。

“没这么简单。”平等院凤凰语气还稍显虚弱：“具体如何，恐怕还要看刚才的发球。”

刚才越智月光的三场发球局，已经展现出了远超常理的稳定性。

这所谓的精神暗杀…

真的能彻底影响那种发球吗？

“发球？”

加治风多眉头一皱。

“比赛继续！”

双方选手起身，重新走进球场。

掏出网球。

啪~啪~

小球轻轻撞击地面，观众席逐渐变得安静。

越智感觉自己的思绪就像蒙上一层细纱，变得有些迷蒙，而后越来越迟滞。

‘精神暗杀…还是第一次体验呢。’

前所未有的感觉。

汗滴从汗腺沁出，汇集，再滴落。速度远超往常。

唰~

网球高高抛起。

砰！

不破铁人嘴角笑意瞬间僵硬。

下意识看向身后。

网球在场外慢慢滚动。

“怎…怎么可能？！”

无论是不破还是场下的加治风多等人都难以置信，越智月光…难道这么快就完全挣脱了影响？！

裁判在摄像机上轻点两下后：“发球失误，重发！”

这道宣判让牧之藤不少人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发球终究还是没有落在规定的区域之中。

证明越智仍旧在承受精神暗杀的作用。

不过这种依旧保持着极速的发球，还是让他们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安。

砰！

“双发失误！0比15，牧之藤得分！”

…

砰！

“0比30！牧之藤得分！”

…

嘭！

网球如蜻蜓点水。

“15比30，冰帝得分！”

第五次发球，终于成功一次。

看着网球留下的淡淡痕迹，不破铁人握紧球拍的手都不由自主更加用力。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完成破发…他们的一切谋划都将成为笑话。

可面对球速丝毫未降的发球，他根本无能为力。

别人陷入‘精神暗杀’可能出现发球失误，也可能发球成功回球失误。

但在越智的发球局，只有发球成功直接得分，和发球失败送分两个选择！没有中间选项。

是胜是败，决定权完全在越智身上！

砰！

“发球失误，重发！”

…

砰！

“30比40，冰帝得分！”

…

“game！3比4，此局牧之藤获胜！双方交换球场。”

随着最后一次重发依旧出现失误，牧之藤众人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已经破发一局，只要拿下第八局，胜利的天平就将彻底倒向牧之藤！

越智有些恍惚地抬手抹了一下额头，这才发现…刘海都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虽然身体状态影响不大，但相对平时他的出汗量大得不正常。

一言不发，转身走向休息椅。

“嗯？”

千叶眉头微微一皱，有些奇怪地看着越智背影。

“越智他~”

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明明比赛并不激烈，但汗水已经将衣服都湿透了。

可精神暗杀的影响并不会直接影响到身体，间接的影响不会这么夸张。

“这家伙！”

不破铁人下场时神色阴晴不定。

虽然这一局还是赢了，但和他想象中的胜利方式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