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大清这人却有些野路子。若是能与何大清搞好关系,就算过去有过矛盾,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而何大清这人的喜好是众所周知的——
他对寡妇尤其情有独钟,
此时看到秦淮茹的母亲这般漂亮,聋老太立刻动了歪心思,打算把吴桂花撮合给何大清。
凭吴桂花的外貌和条件,
何大清不可能不感兴趣!
对于吴桂花来说,
尽管何大清年龄略显成熟了些,但毕竟才四十出头,而且工资不菲,在这里还拥有两间房子。
一个来自农村的女人,还是寡妇,
即使嘴上推辞,心底里应该是不会拒绝这种好条件的。
至于秦淮茹的话,聋老太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这时见吴桂花面色难看,聋老太仍然开口道:
“闺女,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你还年轻,与女儿女婿住一起迟早还是会被人嚼舌根的。” “女人啊,
是要找个合适的归宿才是正经事。”
“真正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流言蜚语可不是个轻松承受的事。”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物色个优秀的,他的条件绝对一流。”
吴桂花闻言,脸色瞬间变了样。
先前,秦淮茹夫妇让自己来城里,自己最为担心的也正是这点,
怕的就是在女儿女婿家里居住会被人指指点点。聋老太此番话更引发了吴桂花的心事,
秦淮茹看到自己母亲脸色突变,心情愈发烦闷。于是没好气地喊道:
“聋老太,你别在这里乱说八道。”
“你给我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院里的动静引来了众人的注意。
原本就因为秦淮茹母女俩的到来,她们的美丽引得不少人关注。如今再加上聋老太来访且发生了争执,
周围邻居纷纷聚过来瞧热闹。
面对聋老太的不屈,秦淮茹也不肯轻易罢休。
聋老太当然也不示弱,
而且为人十分精明,曾经经常在复杂的环境里周旋。秦淮茹让其离开时,她急忙致歉说:
“哎呀。”
“真是不好意思。”
“老太婆这话说得太直了,请淮茹你不要太在意,我在你面前赔不是了。”
聋老太这样说,
如果秦淮茹继续纠缠下去,那她就显得有点斤斤计较了,毕竟她现在还是街道办的副主任。但是看着母亲那副难过的表情,秦淮茹心里非常憋屈。此刻,场面一下子僵住了。
阎埠贵家住前院,并且目前他是院子里唯一的大爷。见到这情形,他理所当然地需要出来调解。
阎埠贵开口说道:“老太太。”
“您说的那些都是老掉牙的道理了。”
“现在是新时代、新社会,男女平等。”
“闺女和儿子一样重要。”
“并没有谁说老人一定要跟儿子过,不能跟女儿过的规矩。”
“更何况这件事淮茹和平安都不介意,外人就更没有理由指手画脚了!”
“他们第一次上门。”
“你到这儿这么说实在不合适。”
“说不定还有别的心思呢。”
阎埠贵这番话。
并不是完全偏向秦淮茹,事实上他的想法也的确如此。他对儿子和闺女一视同仁。作为院子的大爷,宣传男女平等也是他的职责所在。然而今天聋老太太显然是来故意找碴儿的。
听完阎埠贵的话,聋老太太笑了笑:
“可能是我老土了。”
“但是在我们那一代人看来确实就像我说的那样。”
“丈母娘住在女婿家。”
“总觉得有点不合常理。”
“说出来肯定会被人议论。”
旁边的人见状没有说什么,而刘海中一家则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们都心知肚明,聋老太太在这里头面颇大,不仅因为年纪大,而且为子弟兵做过草鞋,在整个红星街道都有着威信。虽然秦淮茹是街道办副主任,但是与聋老太太起争执,绝不会是个好主意。
正在这时候。
李平安走了进来,背着双手,显得十分悠然。院子里的人包括聋老太太看到李平安现身,脸色都有些变了。虽然很多人觉得李平安整日吊儿郎当,不过是沾了秦淮茹的光,但此人行事古怪莫测。院子里的很多人都吃过他的亏。看见李平安,秦淮茹感到既委屈又踏实,旁边的吴桂花也有同感,仿佛有了李平安,事情就会轻松解决。
面对这么多围观的邻居,李平安笑了笑,淡淡地看向聋老太太说:
“老而不死,谓之贼也!”
“老家伙,这两年过得挺舒服吧?活了这么大岁数,难道不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周围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们都知道李平安向来行事与众不同。
但是没想到,
李平安这次一现身,
完全不给聋老太太留面子,上来就开始骂。
聋老太太脸色微变。
虽然之前对李平安有所顾忌,
但近两年相安无事,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安全了。
再者,
现在她确实需要一个新的依靠。
为了与何家搞好关系,
有时候确实需要做些牺牲。
况且,
这次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面对李平安这番话,
聋老太太淡淡地说道:
“平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人老了。”
“说话有时候难免直接了些。”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再说。”
“我年龄大了。”
“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些所谓的威胁早已看透。”聋老太太看似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