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究竟欲何言？”凌眉头紧锁。

即便吾当时在场，最终岂非仍是你重振月之眼之计，而我不过成你弃子？此二者有何异乎？

“吾所不悦非带土其人，乃其心志也。若他能如吾般思虑，吾自当安心交付一切。尔则不然，尔自信且真诚，如今这般劣势未令尔动摇，更令吾确信对尔之揣测。同为宇智波一族，若你能代我完成月之眼，令宇智波一族得解脱，亦是吾所愿见，可惜矣……”

凌闻斑之言，颇感惊愕，不知斑此举是为动摇其心而胡言，抑或肺腑之言。凌观之，后者可能性更大。现下战局，斑占上风，然凌虽失瞳术之利，尚未败北，故打击凌之心境似更为合理。

“尔之双眸……”凌嘲讽之色尽显，斑却不以为意，仅以那双奇异神圣的波纹眼静静注视凌，言道：“其中我见太多现实，贪婪、羞愧、悔恨，以及期待，而带土不然，他眼中唯有善良，未经世事磨砺，难以真正理解无限月读给予人类的救赎，他只愿将美梦强加于人，然其美梦未必他人之梦，故此点上，带土实不足取。尔则不然，尔之眼充满现实，目睹过诸多不谐与争斗，故若当时尔在，吾必选尔完成无限月读，身为宇智波，尔亦有拯救家族之责。”

斑历经百年，洞察人心之能非凌所能及！诚然，被利用的带土过于善良，而凌不同，两界所见所历迥异，故斑以为若先遇凌，必引导凌完成无限月读，至于此救赎是否正当，需凌自行判断。

或许经年与千手柱间战场对峙，弟亡等悲痛，斑亦感疲倦厌倦，只是无限月读的存在赋予他构建自我认同之和平之力，无论斑之手段如何，其超然眼光与行动力，非凌可比，乃境界之别！

“此刻言之，有何意义？”凌立于九尾头顶，眯目聚势，“此类假设之问，吾无丝毫兴趣探讨，况且……”

黑色查克拉如火焰般腾起，环绕九尾的须佐能乎似燃烧一般，宛如地狱爬出之恶魔，狰狞地凝视斑！

“汝竟如此确信必胜无疑？宇智波斑？！”

九尾怒吼，破土而出，双爪裹挟黑气直击比自身庞大的须佐能乎！

的确，凌因斑出乎意料的算计陷入被动，然三年间与四代火影之战，亦让凌在根基、心态及战斗细节间具备对抗斑的实力！故对凌而言，虽写轮眼之优不再，但离败局尚远！

“呵。”斑冷笑，双手抱肩，神色坚韧而略带叹息。

轰鸣！剧烈爆炸声起，烟尘如幕席卷大地！明亮的正午被烟尘遮蔽，仿若血红落日！

战斗，方兴未艾！

凌前世曾闻信道信佛之人提及，高人出手或渡劫时可引天象，对此，无神论者凌始终不信。何谓道？何谓佛？若有道，道为何物？若有佛，为何诸多作恶者仍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