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请先生赐教。”
“你看,现在契丹兵强马壮,且坐拥关外毫无敌手,进军中原是迟早的事情。耶律阿保机虽然暂时兵权被罢,但是军中都是他的旧部,他取代大汗是迟早之事,还望你回河东后告知晋王早作打算。”
“多谢韩先生好意,既然韩先生心系中原苍生,为何不入关为官,我可以保举先生做父王的谋臣,这样先生的才华才有用武之地啊!”
“我已被刘仁恭害过一次,发誓今生不在踏入关内半步,还是这关外逍遥自在,来去自如没人能够拦得住我。”
“真是可惜啊,以先生的才华留在契丹真是大唐苍生之不幸也。”
“李公子请放心,虽然刘仁恭不仁不义,荒淫无度,但我韩某人绝不会学伍子胥引兵入楚以报私仇,只要我韩某人身在契丹,契丹必不南下牧马也!”
“韩先生深明大义,我替大唐众生谢谢韩先生。”李存勖说罢抱拳对韩先生施了一礼,然后又为韩先生斟了一碗茶。
“眼下契丹召开草原英雄大会之后恐怕就会南下抢掠,不知先生可有良策?”李存勖低声问道。
“韩某在幽州之时就曾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却有一策可保幽州十年平安,只要幽州不失守,中原无忧也,只是一想到那无耻的狗贼刘仁恭我就生气。”
“先生莫要与狗贼一般见识,先生良策乃是为了天下苍生所献,与他刘仁恭没有丝毫关系。”
此时马车行在土路之上晃晃悠悠,而车中之人却是谈笑间就划定了未来数十年的天下大势,真可谓是一壶清茶谈笑间,十年争霸天下事。
韩先生掀开车上的门帘向外望了望,见左右无人这才俯身至李存勖耳边秘密嘱咐了一番,最后说道:“李公子记住如果不是为了天下苍生,我早就领契丹大军杀入幽州取了刘仁恭的狗头喂狼。不过他只能死在中原人的手里却不能死在契丹人的手里,待李公子将来大势成就之时,一定替我宰了这狗贼以解韩某心头之恨。”
“多谢先生妙计,此计甚妙,正好打在契丹这只毒蛇的七寸之上,待过些日子我亲自去趟幽州,先替先生收回些利息。”
“那就有劳公子了,对了,李公子你是不是有个女真的好友?”
李存勖听后心里一惊,说道:“不瞒先生说却有其人,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李公子不必紧张,前些日子你助那个女真汉子解了藏剑山庄所围之时,我就在旁边的酒楼上喝酒,对于你们的举动看的清楚。大汗听信属下谗言,准备明年初春征讨女真,你还是尽早通知你那好友躲入山林,避开契丹大军的锋芒。”
“我替完颜兄谢过先生,先生大恩大德待他日完颜兄一定亲自来拜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你那完颜兄的地方。”
“如有用得着的地方,单凭先生吩咐就是,万死不辞!”
“哈哈,好!”
说罢马车已经到了醉仙坊,李存勖拜别了韩先生就下车进了醉仙坊。
掌灯时分,李存勖正在屋子里呆呆地想着武惊鸿,这时店小二来访,告知前面有人找,请李存勖移步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