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福生小和尚不是什么逞强好胜之辈,也只是和耶律李胡缠斗一会儿,并没有要伤他之意,即使如此耶律李胡也吃不消了,这福生的九州风雷棍黏在身上来回飞转,又可以腾出一双手,简直犹如长了三头六臂一般,他如何能够招架的住,被小和尚逼得节节后退,待退到擂台边缘还没等小和尚出手,他自己就跳了下去。
台下众人一阵唏嘘:这耶律李胡也太没有骨气了,就是被福生打下擂台也不能自己跳下去,真是给天山派丢尽了脸面。
而坐在一旁的耶律曷鲁也是脸面无光,若不是看在兄长耶律阿保机的份上,此刻一掌就送他离开人世。
福生小和尚收起长棍,双手合十,冲着众人躬身打了一声佛号,然后就跳下了擂台。
西楼地处漠北,天寒地冻白日很短,一阵北风吹过,众人打了一个寒噤,这时才发现天色渐晚日影已斜。
大汗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把书记官招了过去嘱咐一番,片刻之手,契丹书记官跑到台前运气真气大声说道:“今日天色已晚,各自回帐休息,明天比武继续!”
只见一个契丹兵士手持两个巨大的鼓棒跳上了高台,他挽起袖子运起真气就敲起了高台上那个竖着的牛皮大鼓,只听见“咚咚咚”的一阵鼓声,校场北边的士兵们一声“杀”的高喊之后迅速退去,然后战鼓接着擂动,东面西面南面按顺序撤走,半个时辰之后百万大军如落潮一般退去的干干净净。
李存勖听在耳力记在心里,他常年出入行伍之间,对这种情形十分熟悉,心理暗道:这契丹的士兵平日里一定没少训练,百万大军调动得如此得心应手绝非庸人所为。
而高台之上的耶律阿保机见到如此情形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虽然被罢了军职,但却没有表现出一丝颓废之意。
各派掌门皆被契丹大汗留在账内吃酒,武惊鸿让文儿自己回去,她则与李存勖并在一处。
武惊鸿拉着李存勖的手,冲着他仰头说道:“勖哥哥,我们一同回去!”
李存勖点了点头和武惊鸿转身就走,而此刻不远处的一个中年汉子却是气得直跺脚,她看着李武二人自言自语道:武惊鸿我百雨金和你没完,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李公子的手,你还要脸吗?
李武二人刚走出约有百步只听见后面一个声音喊道:“李兄、武小姐,请留步!”
回头一看原来是遥辇多坎正朝着他们的方向风尘仆仆地赶来,来到跟前一提真气收住身形抱拳说道:“李兄、武小姐,我在账内备了些薄酒,可否移步共饮?”
武惊鸿看了一眼李存勖,意思是:我听你的,全凭你定夺即可。
李存勖冲着遥辇多坎抱拳说道:“哈哈,多谢多坎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李兄这边请!”
“多坎兄请!”
遥辇多坎领着李武二人走进了一个最近的军营中,只见两旁的兵士衣着整洁武器锋利,一看就是个法度深严的兵营。
进了大帐之后,遥辇多坎介绍李武二人落座,又命人在火炉中多加了些薪柴,亲自给二人各自斟了一杯奶茶,这才说道:“李兄,实不相瞒,我遥辇部今日在武林大会的表现十分不尽人意。而耶律阿保机所在的迭刺部表现十分勇猛,照此下去恐怕我遥辇部的大汗之位真的保不住了。”
李存勖轻啜了一口滚烫的奶茶,瞪着遥辇多坎说道:“遥辇兄,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何不借我河东之兵杀到西楼把耶律阿保机赶出去?”
遥辇多坎听李存勖这么一说,吓得出了一声冷汗,看着李存勖小声说道:“李兄,你可真会说笑,我们草原上有句话叫进了狼嘴里的肥肉是吐不出来的。”
二人心照不宣地哈哈一笑,不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