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木着一张脸,叹气道:“孩子大了,管不了了。妈,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再管阿璟的婚事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都随他去!”
司徒老夫人听了,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你说什么?我是他奶奶,是长辈,怎么就不能管他的事了?你快把人给我叫回来,我今儿得好好给他说道说道。”
······
【叮!您有一笔转账已被退回。】
陆青燃看到手机上弹出来这则消息时,已经来到了欣欣医院的门口。
许漓漓帮她搞到了陆延州的电话号码,他们已经提前通过电话了。
陆延州同意陆青燃探视。
时隔五年,陆青燃再次听到她这个没有养育过她却曾把她当做是棋子的生父的声音时,心底竟是出奇的平静。
她以为自己会很特别特别痛恨这个男人的。
只是当她站在充满了消毒水气味的医院病房里时,她看着躺在病床上半截身体不能动弹,只能张着嘴巴喘气的男人,她的眼底竟毫无波澜。
她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尊冷眼旁观陌生人苦难的佛陀——淡然而不漠然。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很安静,安静的陆青燃站在门边就能听到陆延州喘气呼气的声音。
气氛凝滞着。
良久,陆青燃才出声打破了病房里的沉默,“好久不见啊,陆先生。”
“你······你这些年······过的······过的好吗?”陆延州点了点头,随后艰难的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他说完话就张着嘴大口喘气,一副快要歇菜的模样。
陆青燃收起眼神,不再看病床上的人。
她垂着眼睑盯着面前的地板。
她怕自己某一个瞬间突然就心软了,她怕自己突然就原谅陆延州五年前对她所做的事。
虽然陆延州现在很凄惨,他已经不复五年前的风光和健朗。
但这些与陆青燃并没有太大关系,她不能因为陆延州现在的凄惨处境而原谅当初他对她的狠心和绝情。
她无法平静的与过去五年受尽苦楚的自己和解。
“就那样吧,没死,还活的好好的。”她说。
“嗯······呼······我···”
陆延州因为中风导致他现在喘口气都跟拉风箱一样,陆青燃有些担心他一口气上不来嗝屁了,“你现在说话这么不利索的话,那就我问你答吧,你也省力气些。”
陆延州点了点头,“呼······”
“五年前的那个男人是谁?”陆青燃直入正题。
陆延州张着嘴呼吸,“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