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三弟,你也喝茶,少跟爸说气话。”司徒珏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拿着茶壶给司徒璟斟茶,“都是一家人,气话说多了,多伤和气啊!你好好跟爸说话,爸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司徒璟看着司徒珏斟茶的的动作,短暂的沉默了一下。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在给自己当和事佬?
下一秒,司徒璟就听到司徒珏说:“三弟啊,说句实话,其实我心里特别羡慕你。你看你啊,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爸和秦阿姨都为你操碎了心,爸还准备让你和慕家的千金联姻呢。”
“慕家是古董世家,家产丰厚,慕家千金慕栀意还是慕家独女,是慕家早就内定了的继承人。三弟你若是娶了慕家千金,将来慕家可就要被你收入囊中了。”
“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多照顾照顾你二哥我啊!”
司徒珏的话落入司徒璟的耳朵里,他只觉得无比讽刺。
呵呵!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明明心里酸溜溜的要醋死了,嘴上却还要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司徒璟勾着嘴角,他说:“既然二哥这么欣赏慕家千金,不如你同爸商量一下,让他给你换个未婚妻?”
“正好,你不是一直觉得爸偏心我吗?若是和慕家联姻的人换成了你,你肯定就不会这样想了。是吧?”
司徒珏面色一僵,他没想到司徒璟会如此直接。
司徒珏扯着嘴角道:“三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
“我有未婚妻呢,你这样的话可千万不能让你未来嫂嫂听到了,她要是知道你私底下这样说她,她会伤心的。”
一说到这个“未来嫂嫂”,司徒璟更来劲了,他说:“二哥你不也说了嘛,她只是你的未婚妻,你们还不是法律意义上的真正的夫妻。以她们家如今的实力,你要是想和她退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司徒珏有一个已经订婚了两年的未婚妻,据说,他们两曾经是校友。
司徒珏今年二十六岁。
司徒珏的那位未婚妻比司徒玦还要小两岁,才二十四岁。那姑娘一心扑在事业上,她同司徒玦订婚两年,也见过未来公公司徒枫和未来婆婆秦湘了。
但她却从来都没有催过结婚、正式办婚礼的事情。
她不提,司徒玦也不提。
双方就这样耗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耗什么?
“要说你们俩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厚,我看也不见得吧?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只要二哥对你现在的这位未婚妻多加补偿,她们家也不会死攀着你不放。”
“等到时候二哥你恢复了单身身份,你再去同慕家千金订婚。到那时,二哥你财色双收,你看这是多么完美的事情啊!二哥,你觉得怎么样?”
司徒璟为了摆脱亲爹给他物色的联姻对象,便拼命的往司徒玦身上塞。
本来,司徒老夫人都是答应过司徒璟的,家里不安排他联姻,任由他自己选择心仪的对象,只要满足她对孙媳妇最基本的要求即可。
司徒老夫人这样的偏爱就已经很让司徒珏艳羡了。
因为司徒老夫人从不曾答应过司徒珏,给他一个自己选择人生伴侣的机会。
但哪怕是司徒老夫人这样的偏爱,也耐不住司徒璟“作”啊!
因为司徒璟的“作”,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都被弄丢了。
因为司徒璟偏偏要喜欢陆青燃,因为司徒璟偏偏要为了一个陆青燃在家里大放厥词,说什么陆青燃的两个孩子是他的,一副被人下了蛊的痴迷模样。
从那时候起,司徒枫便悄悄的开始给司徒璟物色合适的联姻对象。
虽然母命不可违,但司徒枫故意让人在司徒老夫人耳边透露出司徒璟为了陆青燃做的疯事来,就是为了让司徒老夫人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
果然司徒老夫人知道司徒璟为了陆青燃而拿着司徒家的名声作筏后,就十分不赞成司徒璟和陆青燃在一起的事。
她甚至愿意砸钱让陆青燃主动离开司徒璟。
虽然,目前来说,那个陆青燃陆小姐不为金钱所动。
但,不论如何,他司徒枫都是绝对不会允许那样不检点、不清白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儿媳妇的,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女人进门,他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给别人的孩子当后爹!
于是,司徒枫千挑万选的终于选中了慕家千金,慕栀意,来当他的小儿媳妇。
只是,司徒璟很明显不买账,他甚至在窜掇司徒珏同他原来的未婚妻退婚,改而和慕家千金联姻。他竟然敢想出这种馊主意?
“咳咳······三弟,你别说了······”司徒珏听完司徒璟说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下意识的转动着眼珠子看向他爸司徒枫。
而司徒枫在听到司徒璟这些混账话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他怒不可遏的低吼道:“司徒璟!你给我住嘴!”
“哦。”司徒璟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司徒枫:“······”
看着眼前脾气臭的像狗屎一样的小儿子,司徒枫努力在心里跟自己说:这是我的亲儿子!这是我的亲儿子!亲生的,亲生的,我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
不然他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叫人来把这臭小子打一顿泄火了。
司徒枫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再松开,如此反复。
约莫两分钟后,司徒枫梆硬的拳头直接砸在了桌面上,他大声道:“司徒璟,你给我跪下!”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生气了?”
司徒枫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了秦湘的说话声。
司徒枫抬眼看到秦湘,脸上的怒气不自主的就散了几分,他问她:“你来做什么?”
这个点,她不应该在练瑜伽的吗?
秦湘扫了一眼正厅三人的茶案,司徒璟和司徒珏的茶案都还算整洁,唯有司徒枫面前的茶案上一片凌乱,茶水四溅。
秦湘走到司徒枫的身旁,捧着他刚大力砸在桌面上的拳头,心疼道:“疼不疼啊?我看看破皮了没有?”
“你说说你,你生气归生气,怎么能拿手去砸案板呢?你买的茶案你不知道都是什么材质的吗?那是能用手砸的吗?”
面对秦湘的关怀和絮叨,司徒枫很受用,但他也有一些不好意思。
他微红着脸,轻咳了两声,“咳咳······”
“湘湘,孩子们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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