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每过一秒,都会频繁的眨眼,或者左右看来看去,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歌行之板着脸,朝着那棵树攻击了过去,这棵树就是把他家亲爱的拉入幻境的罪魁祸首,简直可恶至极。
比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鬼还要可恶!
可惜攻击没有中,因为一道结界给挡住了歌行之的攻击,要不是他眼睛好用,他都要被这家伙给迷惑了。
这棵奇怪的眼睛大树却被激怒了,它张开血盆大口,狂啸一声,嘴里不停的说着,“爹爹,父亲,爹爹,父亲!杀了他,杀了他。”
可以说,非常的……恐怖了,声音又尖锐刺耳。
歌行之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让人掉san值的东西,他张了张嘴巴,学着简应行说了句,“我去!”
真的难看死了!
“闭嘴,难听死了!你想污染我的耳朵吗?”歌行之恶狠狠的打断这棵大树的声音,“而且你还长的那么难看,你知道你张嘴的瞬间,对我造成的影响有多大吗?”
这棵大树疯狂摇曳,一阵怪风呼呼的朝着歌行之吹了过来,歌行之这小体格差点就被吹飞了。
“好看!好看!楠楠好看!杀了你,杀了你!”这棵长满眼睛的大树疯狂的叫嚣着。
歌行之一只脚微微后退一步,他的手前突然出现了如同方块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能够被随意雕刻出造型的。
当然捏也可以。
歌行之快速做了一把充斥着怨气的弓箭通体漆黑,上面雕刻着骨头和骷髅的图案,歌行之的见识不是很广阔。
他来了古代,最喜欢的武器就是弓箭了,因为特别的帅。
这把弓箭,是可以凝聚周围的怨气和鬼气的,持有者越强大,这把弓能发挥的实力就越强大。
歌行之微微拉动弓弦,一根充斥着鬼气与怨气的箭矢慢慢成型,周围的怨气和鬼气在疯狂的被这根箭矢吸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
这棵长满眼睛的大树似乎也料想到了什么,它树枝潺潺,发出童声,“不!放了我!楠楠不想死,楠楠还要陪着爹爹和父亲,你放了楠楠好不好。”
“楠楠乖!”
歌行之眯了眯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更何况他为什么要放过它啊!
“把那三个人从幻境里拉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歌行之眼眸冷漠,他看着那棵树,就像是在看已经死掉的尸体一样。
“不……不行!爹爹不能和父亲分开,不能!爹爹会死的!不能!”
大树原本的求饶,变成了坚定的拒绝,歌行之被惹怒了,“那我就先解决掉你!”
“那三个人也会死,你想救他,不要杀我,我可以送你去见他,只要他们不杀爹爹和父亲就不会死,你们可以在里面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这棵长满眼睛的大树正在做着垂死的挣扎,它并不想死,也不想死的这样被人一招解决掉。
歌行之犹豫了,他手中正在积蓄力量的箭矢正在逐渐消散,“你不骗我?”
“我没骗你,你可以感受一下,那三人的呼吸,他们快死了!如果你杀了我的话,他们就会死在你的眼前。”
那两个人的死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在乎的是简应行,是他的爱人。
“你带我进入幻境,不然……”歌行之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杀了你哦!”
大树同意了。
等歌行之再次睁眼,他眼前的画面就是这么一副场景,简应行身后的将军虚影非常的彪悍,王大福手中的枪械疯狂的打着一处。
黑烟散去,戏子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书生更是已经死了。
歌行之:……
“相公!住手!”难怪……难怪,呼吸微弱到已经感觉不到呼吸的存在了,原来是已经打死了一个了啊!
简应行听到熟悉的声音,手一顿,他转头看向歌行之,然后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难道这也是幻境?
简应行有些踟蹰,“幻境吧!”
歌行之快速的飞到了简应行身上,然后熟练的抱着简应行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简应行的颈窝。
“我好想你啊相公!”
如此真实的歌行之,应该不是幻境,简应行手指顿了顿,然后歌行之抱在怀里,“你怎么来了?”
歌行之眼角闪烁着泪光,“相公,我起床就发现你不见了,我好难过,然后凭借感应找到了你,又不确定自己感应的对不对。”
“然后我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的!”
“你赔我!”
简应行确定了,这一定是歌行之本歌,毕竟手上的红指甲都那么的显眼。
丝毫没有出错。
简应行亲了亲歌行之的脸颊,哄了哄,“嗯…赔你了!够吗?”
王大福僵硬的转过头看着简应行,不是哥们,你知道现在我们是怎么一个情况吗?我们现在在打boss啊!你在干什么?
你在和你的小情侣蜜里调油吗?
戏子的眼睛从原本看向书生的方向,转为看向简应行的方向,他张了张嘴,哑声道,“这是你的男妻?”
“爹爹。”一个粉雕玉琢的团子来到了戏子的身旁,她看着浑身是血的爹爹,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爹爹你别怕,楠楠会复活父亲的,你别怕。”楠楠眼睛里的眼泪库库往外掉啊,但是她的嘴里还是一直安慰着他的爹爹。
戏子没有说话,他揉了揉楠楠的脑袋,“不用再为我做这些徒劳,放我的执念离开吧…”
楠楠摇着头,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不要,不要,我要爹爹和父亲活着。”
戏子眼珠子转了转,他看向了歌行之和简应行的相处,眼里划过一抹淡淡的羡慕。
一步错,步步错,那人说的对,他是一个并不值得被爱的家伙。
他是一个缺爱的小可怜。
幸福明明那么的触手可及,可自己却一次次的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