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未曾正眼看过黑袍男子,虽然躺在那里,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你是..你是..”黑袍男子侧脸微微向前探出,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
“神界。”
“月脉。”
“姜家!”
季寻嗤笑一声,终于正脸看向黑袍男子。
他的话还未说完,黑袍男子便全身一震,一步跃至他的身前,迅速蹲下,将他扶了起来。
“这位..大人,可有什么证明?”
黑袍男子嘴上虽然这么问,但态度早已经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解开。”
季寻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灵力枷锁,抬头盯着黑袍男子,命令道。
黑袍男子不敢怠慢,抬手解去了束缚,不敢起身,小心的看向季寻。
此刻,季寻体内的吞天灵相嘴巴大张,看着眼前这一幕,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季寻抬手拨开了黑袍男子扶在他肩上的手。
表面上看是对黑袍男子的不屑,实则是害怕他发现自己满身的冷汗。
手上灵光一闪,一个铁牌出现在季寻手中,对着黑袍男子扔去。
只见铁牌正面写着一个简单霸气的姜字,背面则是小一号的魂狱二字。
黑袍男子看到季寻手上的灵光,瞳孔微缩,随后恭敬的接过铁牌,运起一股灵力进入其中探查。
不多时,一抹惧色浮现在他的脸上,当即低下头去,将铁牌高高举起,递给季寻。
“属下不知是神使当面,罪该万死,还望神使恕罪!”
季寻冷然接过铁牌,随后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你叫什么名字?”
“回神使,我姓魂,单名一个安字。”
“魂安是吧,为何绑我?”
“启禀神使,有一名叫魂煊的狱内弟子被杀,他的奴才哭着找到属下,说是神使杀了他家少主,想要报仇,我这才..”
说到此处,魂安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小心的斟酌着用词。
“一派胡言!我想杀谁,何须遮遮掩掩,可笑!”
季寻心中一跳,暗道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表面却是轻蔑一笑,有些不屑道。
魂安见状,低头连连称是。
“能驱使的了你,此人这般了得?什么来路,统统说来!”
季寻有心想要探一探这个魂煊的底,于是故作生气的责问魂安。
“神使恕罪!这魂煊不过是狱内的破落户罢了,一脉单传到他这里。
他父亲母亲死的早,现下他一死,除了那个忠心的老奴,狱内根本无人与他有所牵连。
属下之所以愿意帮忙,不过是早些年受过他父亲的照拂,如今知道神使身份,自然是不会犯糊涂了。”
“一脉单传?无人有所牵连?你怕不是想要包庇谁吧!”季寻再诈。
“属下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半句欺瞒神使,还请神使相信我。”魂安有些惶恐的抬起头来,单手指天,对着季寻发誓道。
见此情形,季寻对着魂煊的底细已经明了,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季寻准备再加最后一把火。
“那按你所说,我就是想怪,此刻也只有一个老奴可以怪了,是这个意思吗?”
魂安闻言,浑身一抖,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
季寻身子前倾,双眼一眨不眨盯着魂安,直看的对方冒出两滴冷汗来,才移开了眼睛,复又问道。
“那你说说,现在该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