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说了萧雨从来就手脚不干净。初中时没少因为这个挨打。所以当他们谈起因为这个入狱时,都不意外。
宁浅说如果时光倒流,你最想做什么?我想了很多次了,所以答案脱口而出:避开萧雨。
我们居然谈论了一晚上的歌曲,谈到了廖俊涛,他居然会廖俊涛的所有歌,他也听《总有一天你会到我身边》他在我耳边唱了许多首歌,唱的都很不错。突然让我想起了这个夏天遇见的阿林,他也曾经在我耳边唱过歌。甚至,我可能更喜欢阿林吧,除去宁浅身上的文学气息以外。当然我是不可能跟宁浅提起阿林的,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阿林。他就像深埋在我心底的一段过往,时常涌入我的记忆。
原来宁浅抑郁症也很严重,割腕自杀过。宁浅说坐班车喜欢坐右侧最靠后的那个位置,我总觉得他的每一句话说起来就特别像故事感。
写作是靠天赋的,我知道。我原本天赋就不多,又在日常的琐碎中耗尽无几了,所以我现在的文字大多只是为了记录现在的生活。
这趟公交车是从老家发出来的,年少时爷爷会带我坐这趟车去县城。我看到车上有一个年龄偏长的老爷爷,神韵间有半分像爷爷,终究是内心一惊慌了神。未能赶回来见最后一面终究是极为不孝。
我走在路上的时候,无意间瞥见看守所三个大字。我知道快到了。恰巧碰见隔壁的二中放假,在高中待久了,感觉自己一直在高中一样。
便觉得自己的很多行为实在是幼稚。实在是不够成熟。上帝以这种方式惩罚我,大概是想治一治我的浮夸吧。
去姐姐家的路上,两排都是梧桐树,黄色的叶子在阳光下美极了。风一吹,叶子飘落在两侧。
时隔半年,门口的那条路已经修好。旁边的那间渔具店也依旧开着。对面的那棵绿色的树已变得枯黄,虽然叶子还没掉。而阿林也终究失去在了我的生命里。有些事就那样简单的在生命中离去了。
万万没有想到宁浅是那个,当时半夜在这里等了我两三个小时,而我却睡着了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