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菜农老张患有肺痨,李铁匠偶感风寒,至于王三娘……则患有一些难以启齿之病症。其余之人,也皆或多或少有些病痛。”
李继轻抚鼻子,暗自思忖:“皆有病痛,却也不能皆在同一时间故去啊……”
随即朗声喊道:“仵作何在?尸检结果如何?”
仵作一路小跑至近前,躬身欲言:“回,回……回县,县尉……”
李继脸色陡变,怒喝道:“回,回你大爷!能否好好说话!”
那仵作吓得慌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啊大,大人,息……啊怒……”
都头见李继又要发作,急忙躬身道:“大人恕罪,仵作天生口吃,但其验尸之能,在我阳谷县堪称首屈一指!”
“他之意乃是,初步检验并无重大发现,皆似自然死亡……”
那仵作连连点头:“啊,对……”
李继指着仵作,嗔怒道:“日后我再问你话,你先与都头复述一遍,再让都头转述于我,可明白?”
随即转过身,低声呢喃道:“自然死亡?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继突然冷笑一声,潇洒转身,言道:“通传下去,明日午时,将尸体摆于衙门口,当着全县百姓之面再次验尸!”
都头与仵作面面相觑,那都头连忙抱拳回道:“县尉,此举恐有不妥啊!”
“俗语有云:死者为大。我们已难让他们入土为安,如今竟要当着全县之人验尸?那只会引发百姓不满啊!”
李继搭住都头的肩膀,向一旁走去,压低声音道:“不满?那明日你便替我记下,究竟是哪些人不满,若漏掉一个,唯你是问!”
都头面露难色,但不敢违抗,连忙抱拳躬身道:“遵命!”
李继回到后院,众人见其神色沉凝,心不在焉之态尽显。
青梅美眸流转,莲步轻移,将杯中香茗斟满,送至李继跟前,轻声软语道:“好哥哥,何事竟让你愁眉紧锁呢?”
李继接过茶杯,仰首一饮而尽,而后缓缓开口道:“这几日命案频出,死者皆死相可怖。查探起来,着实棘手难办。”
一旁的时迁如灵猴般跃至椅子上,高声言道:“哥哥莫急,若需小弟助力,只管开口便是。”
武松亦应道:“对啊哥哥,小弟愿听候差遣。”
李继微微颔首,言道:“嗯~~明日确需二位贤弟相助。”
“明日午时,你二人随我一同前往衙门口,仵作验尸之时,务必留意哪些人的神情异于旁人。”二人纷纷领命。
随即,李继转身走向院中,坐在台阶之上,继续沉思。
片刻后,只见潘金莲莲步轻摇,袅袅而来,朱唇轻启:“大人,可有奴家能效力之处?”
李继转头,嘴角含笑,道:“你能做何事?莫非走到那凶犯面前,以你的倾城之貌迷倒他,让他供出作案动机不成?”
潘金莲闻言,顿时面红耳赤,低头柔声道:“大人莫要打趣奴家,奴家只是想为大人分担些许罢了。”
“对了!你随我来!”言罢,李继一把拉住潘金莲的手,快步跑向自己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