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退下后,公孙胜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言道:“哥哥,如今我军粮草虽已充足,然时下已近雨季。”
“那水泊届时水位恐将大涨,水流亦会湍急异常。彼时于我军而言,行军布阵必将大受阻碍,诸多不便亦会接踵而至。”
“或会陷入泥泞之地,影响我军行动之敏捷,为我军作战增添诸多变数。”
李继左手捂着仍有些红肿的左脸,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应道:“我又何尝不知呢……”
“但也需凌振加快进程啊,否则我们凭何与梁山水军相抗?”说着,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急切。
“对了,那凌振到了何处啊?”李继紧接着问道。
公孙胜瞅了瞅一旁的时迁,时迁晃了晃脑袋,连忙回道:“回哥哥,据探马来报,凌振前些时日已抵达濮州。”
“依他们的行军速度估算,再有七日,便能与哥哥在此地汇合了。”
李继微微颔首,轻叹一声:“ε=(′ο`*)))唉,还需七日,真乃时不我待!这七日之间,不知那吴用又会生出何种事端。”
公孙胜点头称是,而后缓缓说道:“哥哥无需忧心……只待那凌振到来,其所部火器营定能将梁山泊化为齑粉。”
李继强忍着疼痛,嘴里挤出几个字:“行了行了,都退下罢,我这牙疼的要死了!”
众人退下后,扈三娘与潘金莲、李清照纷纷围了上来。
潘金莲将丝帕又用凉水浸透了一遍,轻轻敷在李继脸上,柔声道:“官人,感觉怎么样了?”
李清照满眼忧虑之色,轻声问道:“官人,莫不如让奴家去将军医叫来,为你诊治一番如何?”
李继连连摆手,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不必了,想必是这几日急火攻心,让嘴里的智齿发了炎。”
“此处医疗条件简陋,还不如自己忍着,想想那医官拿着镊子伸进我嘴里,就觉得一阵发怵。”
扈三娘娥眉微蹙,满脸急切道:“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让你一直这般疼痛难忍吧?”
李继四下张望了一番,决然道:“三娘,烦劳你去取一根绳子,然后拴在我那颗发炎的智齿上。”
“再让清照查数,你与金莲一同使劲儿,帮我把它拔下来……”
扈三娘面露犹豫之色,迟疑片刻,这才转身下去,时间不大,但见扈三娘手里拿着一根粗麻绳走了进来。
扈三娘忐忑地问道:“相公,这法子可行么?”
李继一脸决然,仿佛壮士赴死般:“放心吧,整!!!”说着张大嘴巴等着扈三娘动手。
待扈三娘绑好后,与潘金莲轻轻扯了扯绳子,两人齐声问道:“官人,准备好了吗?”
但见李继微微颔首,随着李清照开始查数:“一、二、三……”三字刚落,李继紧紧闭起眼睛,牙关紧咬。
扈三娘与潘金莲猛地一用力,只听李继“嗷~”的一声惨叫,那声音似要冲破营帐,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随即一口带血的口水吐在地上,李继几步走到那颗智齿旁,抬脚狠狠碾了几脚。
“大爷的!可算将你这乌龟儿子王八蛋拔下来了!张清!明日老子定让你也付出代价!”
三位女子忙一拥而上,急切问道:“官人,感觉怎么样了?可还疼么?”
李继摇头应道:“疼一时,总好过一直受这折磨!放心,随我去吃几碗酒消消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