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唇角含了一丝畅快和得意:“老爷夫人是交代娘娘在皇后面前多忍耐,可也不想娘娘在宫里受委屈,贤妃是个什么出身,她以为只要巴结好了皇上,就能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娘娘这次若是轻轻放过她,轻纵了她是小,让别人看轻了娘娘是大。”
贵妃阴郁的脸上满是狠厉:“本宫不和皇后计较,是防备被人抓住把柄小题大做,其她阿猫阿狗的谁敢在本宫面前蹦跶,本宫绝不轻饶。”
这次就当拿贤妃立威了。
贤妃手里的锅子又热又重,没多大会儿子功夫,贤妃手就开始发抖了,也只能去求助。
过了一会儿,派去通知陈姑姑的人急急跑回来:“姑姑说让娘娘忍耐些,这件事不要惊动皇上。”
贤妃不由的有眼泪落出来,今日明摆着是皇后往贵妃面前安排了刘玉,惹得贵妃心里不痛快,才逮住自己撒气来了。
根本就是欺软怕硬!
她是宫女出身又能怎么样,从小伺候的可是皇上,自己的母亲是太后的贴身婢女,父亲是太医,不是一般的宫女。
贵妃实在是欺人太甚,让她在烈日下受这个苦也就算了,被来来往往的宫人看到,她这个贤妃颜面何存。
可是,她的母亲陈姑姑却不肯因为这个去皇上面前求情。
越想心里越燥,本已经麻木的手一个不留神,锅子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她一慌,双手下意识的往下沉,被溅起的热汤羹燎到手背上几个水泡。
疼的她是眼泪直掉,也顾不得到没到半个时辰,命人将姚太医叫到寝宫。
姚太医刚为贤妃处理好伤口,陈姑姑就来了。
她看了一眼贤妃被缠着白布的手,上来就说:“今日的事,你快到皇后跟前请罪。”
白白受了那么大委屈,没人给自己撑腰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去皇后那请罪。
贤妃又气又困惑的问道:“娘既然不想让皇上知道,一定是不想因为这件事多生是非,为何还要去皇后那?”
“因为这件小事,就算皇上知道也不会怪罪贵妃,当然他也不会怪你,大可不必在皇上面前多说什么,皇后那就不一样了,同为后妃,你经常往皇上那跑,还总是为皇上送膳食,贵妃不高兴,皇后能高兴?”
“可是我从前就是这样伺候皇上的。”
陈姑姑叹息一声,小声指责:“你和你爹一样脑子不开窍,我早就告诉过你,皇上不传召你,不许再到皇上跟前凑,你偏不听。后妃之中你能惹起哪个?就是因为你从小伺候过皇上,才更碍一些人的眼。不要说皇上对你并非是宠爱,就算他宠爱你,以当下的形势,你觉得真能得势?”
正说着,凤仪宫的太监总管曹五过来传话,皇后命贤妃过去问话。
陈姑姑在曹五面前丝毫不摆架子,寒暄客气几句,亲手拿了一些金瓜子给曹五,笑着说道:“曹公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