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的好,或许没有多少喜欢,更不要谈爱,除了安抚利用,大多都是自己用身体和努力换来的。
如果哪一天他强大到不需要安抚利用了,也不需要自己为他做什么了,或者又迷恋上了别的女色,他还会对自己好吗。
不过,只有自己不要别人的份,自己可不是他想要就要,想弃就弃的。
想在后宫里生存下来,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心魔,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千万不要因为表面的繁华和温柔蒙蔽了双眼。
母亲用悲惨的一生来告诫她,男人信不过,皇帝更不可信。
能够在彼此需要的时候互相利用是两个人最好的关系,他的花言巧语,温柔缠绵都只能成为过眼云烟,逢场作戏听听而已。
许言曦白皙的手臂抱住他的后腰,“曦儿与皇上还有很多的时光,孩子总会有的。”
他的下颌抵着她的鬓角,语气轻柔又带着坚定:“总会有的,你相信朕说的。”
贤妃一直禁足永泽宫,皇上虽然没有让陈姑姑插手,却派了身边的掌事内监和皇后身边的人一起审问永泽宫的人。
此后,丞相绝口不提贤妃害皇后的事,但依然有一些朝臣上奏此事。
许言曦暗中让苏楠问过丞相。丞相说以贤妃毒害皇后之名,求皇上处置贤妃的大臣,很多都不是丞相一党,而是受了别人的唆摆。
许言曦心里明白,这是有人想让皇上觉得丞相朝中势力深厚,更加忌惮他。
慕景宸虽然在她面前没有流露出半分不满之意,许言曦依然将全部心思用在了这件事上。
让德妃参与调查这件事,并以淑妃大病初愈为由不让其过问此事。
贵妃不在了,贤妃禁足,四妃中来给皇后请安的就只剩下贤妃和德妃。
皇后故意当着淑妃的面问德妃:“贤妃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德妃恭声答道:“臣妾正要向皇后娘娘禀告,按照那日嫣翠所说,是贤妃指使了她去百合花上下毒,臣妾问过永泽宫所有人,正赶上被下毒的那天嫣翠值夜,她并没有出永泽宫宫门半步。”
淑妃眉心微蹙,意态闲散的问道:“若是这么简单的破绽,德妃怎么用了好几天功夫才查出来。”
德妃道:“一开始臣妾怕是永泽宫的人为了维护主子故意这样说,事关重大,臣妾总要查清楚了,才能在皇后娘娘面前回话,臣妾看了永泽宫值夜的记录,那晚确实嫣翠在值夜,而且和她值夜的人也可以证明,嫣翠绝对没有机会出去。”
许言曦点点头:“宫中规矩森严,永泽宫那么多人,本宫去采集露水的地方离永泽宫甚远,嫣翠若是出去,不可能不被人看到。”
淑妃双手绞着手里的绢子,脸上极力保持着平静:“只可惜嫣翠畏罪自尽了,毒害皇后这么大的事,就凭永泽宫几个宫人的证词,不要说皇上那说不过去,就连朝臣也无法信服。”
许言曦看向德妃:“本宫除了让你查永泽宫,还让你查那几天接近过那片百合花的宫人,你可问出什么了?”
德妃看了淑妃一眼,迟疑着说道:“臣妾是查出了些什么,就是不知道那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臣妾并没有亲眼看见。”
许言曦正色道:“你听到什么了,直接说出来就成。”
德妃看着淑妃的面色有些为难,却不得不说:“有宫人说,看到过淑妃娘娘身边的人半夜去了那片百合花,就是不知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