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装也是一种委屈,装一辈子岂不是要憋屈死。
许言曦有些散慢的说道:“臣妾刚进宫时,自然要小心谨慎,那时候和皇上不熟,也不了解皇上的脾气,生怕哪一句说的不对,哪件事做的不好,惹得龙颜大怒。时日久了,和皇上熟悉了,觉得皇上很好相处,臣妾就不用拘着了,也就慢慢露出了本来面目。”
慕景宸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你这个说话直来直去的性子可是一如往昔,和朕相处还说什么熟不熟的,意思就是一开始因为朕是皇帝才怕朕,时日久了,发现朕是个脾气好的,就不怕了是吧?”
她盘坐在床上,手肘顶在膝上,手掌托住下巴,俏皮的问道:“皇上希望臣妾怕您吗?”
慕景宸坐在她身边,轻柔的抚摸着她乌黑柔软的发:“你若是怕朕,就会和朕疏远,希望你一直和朕这样。”
许言曦柔柔靠在他的怀里,目光落在他领口半开的胸前。
或许他说的有些道理,那些补品不光对男人有用,对女人也是一样,刚才或许真的是因为看到他那迷人半露的身躯,才导致血脉喷张。
女子细腻带着温度的手指从他的领口伸进去,在他滚烫的肌肤上游走着,慕景宸喉结滑动两下。
声音低沉暗哑:“你刚才还说朕夜夜和你亲近,身子受不住什么的,转眼又撩拨起朕了。”
她吻了吻他滚动的喉结,媚眼如丝:“整日面对着这么个美男子,谁忍得住。”
慕景宸轻咬她的耳垂,热气喷洒在她的耳边,酥酥麻麻的。
“你都忍受不住,朕就更忍不住了。”
帐幔垂落,缱绻缠绵的两人痴痴缠缠。
一开始发现贪恋她的身体的时候,以为时日久了就能做到节制,谁知却是越来越上瘾。
她,白日时而端庄,时而清纯。
到了床上,完全就是个尤物,一颦一蹙都带着迷人的风情,貌比花娇,腰软妩媚,全身上下都是诱惑,让他深深的沉迷。
甚至有时候心里会埋怨,是谁先开的头要设三宫六院,有个这样的正宫皇后,哪会想要什么妃子。
转眼到了冬至,冬至这天,日行最南,皇上大驾卤簿威仪去南郊合祭天地。
这是慕景宸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合祭天地,气势极为的弘大。
六头巨象踏石开道,八位身穿赫红大袍、头戴玄黑武弁的清道官缓缓走出宫门。
仪仗后面跟着文武百官,一辆辆革车缓缓驶出。
到达南郊时,头戴二十四梁通天冠的天子走下玉辂,身后跟着皇室贵胄以及群臣百官。
年轻俊美的帝王双手恭执玉圭,面色肃然,伴着庄严的礼乐,缓缓登上圜丘,按照礼制完成了祭礼。
祭礼结束之后,皇上在行宫摆了群臣宴,刚饮了一杯酒,就觉得腹痛难忍,捂着腹部身子撑着桌案,身边的人全部变了脸色,连忙传了太医。
众臣见皇上似乎中了毒,个个露出惊骇的神色,慕景宸身边的陈姑姑将皇上扶到行宫的寝殿。
太医全都急匆匆的进去为皇上诊治,大臣们守在门外,皇上的寝殿里除了平日近身的宫人,还有三王爷和晋王。
皇后虽然也和皇上一起来到南郊合祭天地,祭拜之后,皇上宴请群臣,就让皇后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