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景宸一顿嘲讽,萧哲也不恼,脸上依旧带着笑:“还不是我鬼迷心窍,受了言瑜的蒙蔽,被他白白利用一番,什么都没捞到不说,还得罪了皇上。”
慕景宸但笑不语,若说得罪自从萧哲对曦儿起心思的时候就得罪了,在大周的时候就对萧哲起了杀心,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他倒装起来了。
萧哲似是满腹愁肠:“其他的都不重要,就是一口气咽不下,我堂堂一国太子何时吃过这种大亏,白白被言瑜利用一回,用完就被扫地出门。”
慕景宸用极为同情的眼神看了萧哲一眼,萧哲顺势说:“皇上可否和我喝一杯,商讨一下以后如何,言瑜胆大包天,先不说我的委屈,就您作为强国的皇帝也不能白白遭了言瑜的算计,不如我们一起商量个对策。”
慕景宸思索片刻,点点头,然后跟着萧哲回到了他所住的寝殿。
萧哲让人备了酒,亲自为慕景宸斟满酒杯,态度满是诚恳。
“我知道皇上要的是什么,其实我也想明白了,我所想的人心里没有我,我也不必执着。不如我们联手灭了燕国,到时候我断然不敢和皇上抢人,杀言瑜的恶人由我来做,公主一定会心甘情愿的和皇上回去。”
慕景宸心里有了计较,故意看着萧哲的眸色一亮:“你这个时候想明白也不晚。”
萧哲闻言笑着端起酒杯,“敬皇上一杯!”
见慕景宸略一迟疑,萧哲为了证明没有在酒中做什么手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手中的空酒杯对着慕景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因是隆冬时节,慕景宸身穿一件玄黑色大氅,袖口极为宽大,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
慕景宸淡然的端起身前的酒杯,单手掩住唇微仰头,宽大的袖口遮住下巴,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神色淡淡的看着萧哲。
“酒不错!”
萧哲唇角含笑,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感慨道:
“在扬州的时候我对言曦一见钟情,可那时候我却没有办法娶她为妻,更没有机会和她表白心意,没想到就此错过了她,后来得知她嫁的还是大周皇帝,想想我当时只是一个庶出的皇子,很难将她夺过来。”
慕景宸唇角勾起讥讽弧度:“你知道难还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萧哲的眸中满是坚定:“谁说难就应该放弃,况且言曦她值得,今生有她相陪才算完整。”
慕景宸面色平静无波,一双深邃的眼眸更加幽深:“你刚才还说知道她心里没你,你对她已经死心了,怎么才喝了一杯又改变主意了?”
“言曦她和别人不同,她不是谁的附属,像她这样的人就不该成为争权夺利的工具。”
慕景宸握紧双拳,郑重其事的说道:“她不是什么工具,她是朕的妻子,谁也别想觊觎她。”
萧哲苦笑:“妻子,说的有多钟爱她似的,你明知道她不像是普通世家女子那般死板,她向往平等自由,可你不肯给她想要的,为了一个贪慕虚荣的他人妻伤了言曦,她离开你怨不得我和言瑜,就是你不懂的珍惜。”
慕景宸幽深的瞳眸射出一道锋利的寒光:“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朕,你口口声声说钟情于她,还不是拿白玉簪害她,若不是朕在意她,就这件事曦儿早就被你害惨了。”
就是知道慕景宸在意,萧哲才敢安排白玉簪的事,他可不舍得害言曦。
“如今你说再多的珍爱也没用,言曦认定了你对她只是占有欲,对苏语朦才是真心喜欢,她跳入河里就相当于自断一臂,再也不会给你机会。能配的上她的只有我,你能给她的我能给,给不了的我也能给,我一样让她当皇后,一生一世唯有她一人。”
看着慕景宸气的泛红的脸色,萧哲继续说道:“我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更没有什么旧情人,只有我才能配的上她。”
慕景宸怒极反笑,忽然想到什么,轻俏道:“让你这么说,曦儿好像是配不上你了,她和朕做了两年夫妻,朕专宠她一人,不知有过多少个恩爱缠绵的日子,曦儿她很爱朕,处处为朕着想,这次能伤心也是因为太在意了,面对一个全身心都是朕的女人,你装什么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