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月与绿珠回到府邸,绿珠面露疑惑,问道:“小姐,您为何同意前往西北?即便老爷在彼处,您这般前往,岂不是给主母落下口实?”李若月面色凝重,答道:“我岂会授人以柄?此番前往西北,我仅告知他是要去外祖家,再从外祖家转赴西北。”
李若玥微微蹙起秀眉,轻声对一旁的绿珠吩咐道:“绿珠,你快些将那些珍贵的药材、常用的医书还有几件轻便的衣物都仔细地收拾妥当,明日一早咱们就要启程离开了。”
绿珠听闻此言,手上的动作略微一顿,面露迟疑之色,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小姐,这般仓促离开,难道我们不应提前告知夫人一声么?毕竟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
李若玥轻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随即抬起头来看着绿珠,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此事我心中有数,待我稍后便会亲自前去与母亲说明情况,你且先专心收拾东西吧。”说完,她轻轻拍了拍绿珠的肩膀,示意其安心做事。
说着,他如旋风般转身,带着柳叶奔向华夫人所在之处。华夫人听闻下人禀报,说是大小姐来了,赶忙命人将人请进来。华夫人看着李若月如轻盈的蝴蝶般飘然而至,满脸绽放着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悦然说道:“你怎么有时间来?听丫鬟婆子说你早出晚归,也不知你在忙些什么。
怕打扰你的兴致,也没敢问你。不知你这几日可过得好?”李若月对华夫人虚与委蛇一番,口是心非地说着这几日过得挺好,就是自己想开个药铺,忙了些。华夫人听到这里,也不以为意,她心里明白,他在山中不过是学了些三脚猫的医术,只当是小孩子心性,想开个医馆玩玩罢了。
李若月向来直爽,毫不矫情地与华夫人展开了对话:“明日,我打算前往外祖父家中住上一段时日。”听闻此言,华夫人不禁面露疑惑之色,开口问道:“你怎会突然想起要去外祖家呢?”只见李若月神情爽朗,笑着回答道:“母亲,您瞧,京城这些日子里该逛的地方我已然逛遍啦!整日待在府中实在烦闷得很,所以便想着去外祖家走走,也好散散心、换换心情。今日特来告知母亲一声。”
华夫人心里清楚,李若月能这般前来知会自己,已是给足了她极大的面子。毕竟以她对华夫人的了解,若是换做以往,不打声招呼便自行离开的情况也并非未曾有过。而她与这位继女之间,自幼以来就未曾培养出深厚的感情,不过都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只要维持着表面上的和睦,能够过得去也就行了。
华夫人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碍于情面却也不好直接加以阻拦。她只得强装出一副和善且热情的模样,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轻声细语地问道:“孩子啊,那需不需要我给你准备一些东西,让你好带去外祖家呀?”
李若月听后,也不反驳华夫人言语中的虚情假意,反而落落大方地回应道:“既然夫人如此盛情,那若月就恭敬不如从命啦!那就有劳夫人费心了。”
华夫人闻得此言,心中暗自咒骂着这不知好歹的丫头,但表面上仍维持着那看似亲切的微笑,继续应承道:“哎呀,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回外祖家又不是去别的地方,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自然要尽心尽力地替你准备周全,定然会把该备的礼物都给你备好的。”说着,还轻轻拍了拍李若月的手,表示自己的诚意。
李若月潇洒地转身回去,才不管华夫人心里怎么想呢,他回去开开心心地收拾自己需要的东西,一夜安然无事,天就亮啦!
次日清晨,天色尚有些许昏暗,东方的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华夫人便早早地起身,开始忙碌起来。她亲自将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件一件地小心放进马车里,每放一样东西,都仿佛在安放自己满满的心意和关怀。
待所有礼物放置妥当后,华夫人转过身来,拉着女儿李若月的手,语重心长地向她交代起这一路上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从衣食住行到待人接物,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若月啊,路途遥远,你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不可挑食。晚上睡觉的时候要盖好被子,莫要着凉了。若是遇到陌生人搭话,切莫轻信他人,要保护好自己……”华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李若月的头发,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不仅如此,华夫人还特地吩咐随行的下人们,在路上务必照顾好自家小姐。无论是饮食起居还是安全保障,都不得有丝毫马虎。
“你们都听好了,要是让小姐受了半点委屈,回来定不轻饶!”华夫人严肃地对下人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