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向跪着的人,姿态松弛但语气坚定:
“本是阿煦的家事,本宫不便出手。但这架势,好像所有人都在指向穆庶妃,本宫倒想看看是穆庶妃罪有应得呢,还是你们看阿煦喜欢穆庶妃,合起来一起欺负她!”
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平虎,平虎将要开口,夏倩薇打断了平虎开口道:
“这个奴才听说是穆庶妃刚刚解除禁足的第二天就和兰卉要的人,那个婢女也是她的陪嫁,这二人说的话不足为信。”
长公主面色稍有不悦,换了个人,指向了旁边的乐山,“你来说。”
乐山和乐水是刚刚进入王府没多久的新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哆哆嗦嗦的,迟迟没有开口。
“怎么,长公主问话,也不敢开口吗?这穆庶妃就这么可怕吗?”夏倩薇现在是无论什么事都是和穆时予扯一起,只要能坏穆时予的事就成。
乐山这才回过神,颤抖的开口:“回...回禀长公主....公主殿下,奴才是乐山,刚刚这三人所言都是假的,穆庶妃只是赏赐,并未....并未所谓的闲聊,也没有威胁。”
乐山长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和弟弟乐水进入王府就被分配到穆庶妃身边,穆庶妃带我们这下奴才们都可好了。
有什么好东西赏给我们吃,也不逼着我们干太多活,也没有很多规矩,不让我们动不动就跪。
长公主殿下,穆庶妃对我们真的很好,不是这三人口中的样子,她们说谎。”
乐山絮絮叨叨没有条理的说了很多,但大家都听出来了,乐山的意思是穆时予对下人很好,也没有威逼利诱。
乐山刚刚说完,乐水磕头跟着附和道:“穆庶妃绝不是那种人,对我们可好了。”
长公主一个挑衅的眼神看向夏倩薇,意思是,怎么样,我就说穆时予不是那样的。
夏倩薇怎会轻易放弃:“就算你们二人并未受威胁,也不能说明她们三人没有受胁迫害人啊!”
鹿静婉指着正青说道:“这个奴婢不是说她打听的伊侍妾的食谱么,可否有人知道,或者看到了。”
“有人知道,奴婢就是和膳房的王婆子问的,她告诉我的。”翠儿说出人证。
贤妃开口:“去,去查,连那几个奴才说的懂医术的,还有买药的药铺掌柜都找来!”
本不需要这般声势浩大的,一般种情况,王府的当家人会将涉及此事的人都处罚,不会问这样仔细。
小的事情就是直接打板子或是禁足或是降位份,亦或是一起处罚。
像今天这样出人命的是要给贺家人一个交代,但不是幽居别院,就是送去别的庄子上,再或是将穆时予交出去,任那家人处置。
府里这些个女人们一个个看着,都想治穆时予的罪,但王爷心中穆时予很是要紧,是任何处罚都不想给,才会闹得这样大。
所有人都来了,看着这跪了满屋的人,有的还是有些邋遢的人,屋子里也是一股难闻的味道。
贤妃皱皱眉,她在宫里怎么说也是有皇子的妃子,怎会接触到跪在地上的这些人,但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忍了。
“你们几个,各自说一下,是谁找的你,找你干了什么?”
王婆子承认就是她给了翠儿食谱,其他人也都承认自己给了毒药的配方和卖给对方雪雾果。
夏倩薇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在说,穆时予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