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为何要如此残忍?阿予他们何错之有?”
阿煦悲愤填膺,声嘶力竭地怒吼道,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寂静的庭院中炸响,饱含着对父皇不公裁决的强烈质疑与抗议。
皇上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呵斥道:“太子,你成何体统!莫要以为你弄成这般凄惨模样,朕就会心生怜悯!
你身为皇子,竟为了一个刺杀朝廷重臣之女的罪人,全然将朝廷法制抛诸脑后,还妄图把这罪人救走?
此等行径,分明是蓄意扰乱朝纲!太子你可知罪!”
煜王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艰难地跪着上前一步,言辞恳切。
“父皇,其中必定存有天大误会,阿予是遭奸人恶意陷害,还请父皇明察秋毫。
儿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阿予绝不是那般穷凶极恶之人。”
皇上却犹如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冷漠地回应道:“刚刚她已亲口认罪,你们莫要再为她强词夺理,朕意已决,休得再提。”
阿煦望着阿予那气息奄奄、虚弱憔悴的模样,心疼之感如汹涌澎湃的海啸,瞬间将他淹没,令他几近窒息。
他转头望向煜王,眼神中燃烧着视死如归的决然火焰:“三哥,看来今日唯有拼死一搏了,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予命丧于此。
哪怕粉身碎骨,我也要护她周全。”
皇上将阿煦和煜王眼底那浓烈的恨意尽收眼底,顿时怒发冲冠,满脸怒容恰似被彻底激怒的狂怒雄狮,威风凛凛却又令人胆寒心惊。
他大声下令:“太子侧妃穆氏鞭刑二十!”
那声音冰冷刺骨而又威严赫赫,仿若来自地狱的死神宣判,在空旷的庭院中久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阿煦听闻,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人瞬间被排山倒海般的恐惧与怒不可遏的愤怒紧紧包裹。
他毫不犹豫地奋力起身,全然不顾周围侍卫如狼似虎般的强力阻拦,那架势仿佛要与整个世界为敌。
“父皇,不可!阿予是无辜的,您不能如此草菅人命!”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火焰炽热得足以将这世间的不公与黑暗全部焚烧殆尽。
是对不公裁决的强力抗争,也是对爱人最深沉、最执着、最无私的守护。
然而,就在此时,体内的蛊虫像是敏锐地感知到了他强烈的情绪波动,突然如脱缰的野马般疯狂地游动起来。
一阵剧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席卷他的全身,阿煦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恰似断了线的珠子。
他的身体像是被无数双无形且充满恶意的大手肆意拉扯、扭曲。
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仿若千刀万剐般难以忍受的剧痛。
紧接着,刚刚勉强愈合的伤口又再度一寸一寸地撕裂开来,一道道血痕如狰狞的蛛网般在他的皮肤上迅速蔓延开来。
鲜血汩汩地涌出,好似决堤的洪流,很快,他那原本青白色的外衣就被鲜血彻底浸透,变得一片殷红。
那刺目的红色令人触目惊心,仿佛是他用生命谱写的一曲悲壮赞歌。
阿予看到这一幕,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疼得几乎无法呼吸,灵魂都在痛苦地颤抖。
她的眼中满是惊恐与心疼,再次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那绳索深深嵌入她的肌肤,血肉翻出,触目惊心,可她却浑然不觉。
“阿煦,阿煦!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啊!”
泪水如汹涌的洪水般夺眶而出,顺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颊滑落,与地上的鲜血交融在一起,分不清是泪还是血。
她的声音因为过度的悲伤与焦急而变得沙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灵魂最黑暗的角落艰难地挤出,
在空气中颤抖着、呜咽着传播开来,饱含着无尽的绝望与痛苦,宛如一首悲伤的挽歌。
阿煦的身躯微微颤抖着,鲜血仍从那裂开的伤口中不断渗出,在身下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将他青白色的衣袍染得更加斑驳陆离,那衣袍已被鲜血与汗水湿透,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痛苦而又坚毅的轮廓,
仿若一座不朽的雕像,诉说着他对阿予的深情厚意。
煜王亦因蛊虫互换而变得极度虚弱,但他仍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