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笑容逐渐放大,目露癫狂。
他兴奋的笑收割着那些人的生命,疯狂与鲜血在这里滋生。
兵刃相接,迸发出刺耳的声音。男人刺向一个少年时,被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挡下,中年男人嘴里叼着烟,带着满脸的沧桑和漫不经心。
“啧,老子第一次见到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的手下。”中年男人记得,他老大说对付这个疯子就得用嘴遁。
“哈哈哈……”
两人各退后了数米,那个疯子和他分开后捂住右眼狂笑不止,男人顺手把少年扛到了肩上,少年面色苍白,觉得有些眼花。
男人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发抖,道:
“啊~原来是第四司事啊。不知道你来到我深渊有何贵干?是在时洲混不下去了,过来投奔我?”
玉流光的刀插在身前,拿开嘴里的烟,他漫不经心道:
“众所周知,时洲的第四司事是个分不清南北、看不懂地图的路痴。无意打扰。反正这个孩子你也要处理,就让我代你处理吧。”
玉流光很清楚自己打不过这个疯子,哪怕眼前这个疯子的实力因为之前的大战损耗了大半,全盛时期的老大都未必打的过这种状态下的他。
“哈哈哈……”男人听完他的话放声大笑。
玉流光知道这个情况不妙,脸上带着不同于往时的严肃,把自己小指上的银蛇戒指套到了少年的手上。
一边观察,一边小声对自己扛着的那个少年道:
“待会我把你从那个窗户扔出去,你要是能活着走出去,劳烦你通知那边的人,第四司事英勇就义,让他们给我立个好点的衣冠冢。”
少年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硬生生套上戒指的无名指,半晌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来了,不喝杯茶再走?你这样直接走掉,可不太好呢。”
有些癫狂的男人慢慢冷静下来,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那只眼睛带着妖异的红光,镌刻着一个上古法阵。
“这就不必了,深渊的茶水,我可无福消受。”
玉流光嘴上说着客套话,眼睛却不停地寻找着这艘战舰的薄弱点。
“我记得我之前和你们说过——再见面时,本尊要你们付出比我这只眼睛更为惨痛的代价!”
他身周黑气缭绕,身后仿佛无数哭泣的冤魂从他身周的阵法里爬出来,慢慢缠上他的佩剑。
正在和主系统聊天的少女似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金色的眸子异常平静。
主系统用它那充满着喜悦的电子调调继续着自己的发言,根本没有察觉到夜瑾儿脸上带着的的不悦。
“你好吵。”
夜瑾儿不耐烦的声音一出,主系统用来显形的电子光幕诡异的变成了蓝幕,随后能源被切断。
夜瑾儿面无表情地走到门前,一缕充斥着怨恨的残魂从门缝里挤进来,看到她仿佛看到了肉的蚊子,兴奋地扑向她。
夜瑾儿很配合地站在原地,只剩有咫尺的距离时,残魂定格在半空。夜瑾儿抬起她那双澄澈的紫色眸子,对着残魂微微一笑。
抬起右手,手腕上那只镶嵌着红宝石银色的手镯异常显眼。
那是一条小蛇,平滑没有鳞片,头尾围绕着一颗红宝石。
“你不应该游荡在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