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知道宿主这个空间里，除了一个不明物体，什么都没有。

她丢完小二，看着眼前三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熊孩子头疼，没了小二的吵闹，她现在是可以收拾他们了。

“北辰，今天师叔再教你一个道理。”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洛北辰正襟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连同消灭了威胁的愉快一并收敛了回去。

身为她弟子的明烛也是很配合的，瞅准时机起身为她斟了一杯茶。

玉华倒是很特别。从储物袋里拿出自己原先已经收回的纸笔，俨然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准备将她所说的话逐字记录下来。

她不慌不忙地端起那杯茶，轻轻吹了吹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明明是如同往时一般的严肃模样，洛北辰和玉华却读出来一种大祸临头的危机感。

“我们修道之人，有着凡人渴望的长久的寿命。虽然我们拥有着漫长的生命，却也逃不开凡尘俗世的困扰，譬如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大概是因我们有着漫长的生命，同自己的敌人或者是看不顺眼的人有太多时间拉扯，这个……你可以参考一下你师父和魔君云墨上千年的拉扯历史，时至今日，他们两个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说那么多，你可彻底明白了？”

夜瑾儿看着那个越写越兴奋的玉华，突然觉得他可能从她的话里get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直接停了下来询问一脸乖巧的洛北辰。

被她点名的洛北辰眼里写满了迷茫，冲她摇了摇头，一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又带着对自己不争气的唾弃。

她抬起手摸了摸洛北辰的脑袋，直接点了玉华的名字：“玉华师侄，你且根据你几十年的经历，讲讲自己的理解吧。”

被她翻了牌子的玉华一脸懵逼，瞧着面无表情的夜瑾儿心里发怵，于是和洛北辰露出了同款表情。

“嗤——”静默许久的明烛突然出声，这熊孩子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对玉华的嘲讽。

“明烛，你有何见解？”

突然被点名的明烛脸上的讥笑僵住，居高临下地盯了她许久，才缓缓开口道：

“顺其自然便好。正如师父所说，修道之人拥有漫长的寿元，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亦然。你同他一样，不顺眼就当看不见罢了，找他的麻烦，不过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徒儿拙见，让师父见笑了。”

“嗯。你把话说的这般好听，最后不还是用言语攻击一只灵智未开的小狐狸吗？”夜瑾儿猛然将茶杯放下。

声音之大，吓得玉华一个哆嗦，墨水落到纸上晕染出一片痕迹。

年幼的洛北辰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乱地望向了满脸错愕的明烛。

“师父……你都知道？我以为……”明烛脸上的错愕收回，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

夜瑾儿想着昭雪同明烛过去的点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缓缓道：

“明烛，我是你师父，将你一手养大的。你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我如何不知？”

洛北辰是知道的，明烛师兄不久前和他讲过，他是被小师叔捡回来的，对此就不像玉华——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了。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