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这个理,过完年大郎才虚五岁,入夏了才送到国子监去启蒙。
这楚承简倒好,说是要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到时赵王府出一个神童,比其他兄弟的孩子更加聪明,简直不可理喻。
“贞儿就不明白本王的良苦用心,本王不是想让大郎比同龄孩童更快学会嘛,”楚承简满脸伤心。
“到时入了国子监,和大郎同一时间启蒙的孩子。别的孩子都不会执笔,大郎会;别的孩子都不会写字,大郎会写;别的孩子都不会认字,大郎还会。”
楚承简畅想着那一刻,“大郎什么都会,国子监的那群老儒生不都喜欢大郎啊,还会夸咱家大郎聪明,羡慕本王生了个聪明的儿子。”
还能一雪前耻,看那群老儒生哪个还敢说本王笨了,笨还能出聪明儿子啊,楚承简都不敢回忆那不堪回首的国子监记忆。
“王爷说了那么多,还是为了那点虚荣心啊,”李莹贞喂了口牛乳给楚怀澈吃。
“贞儿的话是在质疑本王对大郎的爱,本王那里就是因为自己啊。”
楚承简继续辩解,“本王这么做完完全全是为了大郎啊。”
“洗耳恭听,”李莹贞头都不抬,继续喂牛乳。
“这····,”在李莹贞质疑的眼神投过来时,楚承简立马开口。
“贞儿,你看,老儒生们认为大郎聪慧,不得传到父皇耳边啊,有个聪明的孙儿,父皇能不欢喜吗。”
“父皇一欢喜,那这到王府赏赐,不就源源不断嘛,别说这只是罚三年岁俸,就是罚五年本王也不怕。”
“王爷,人家都是靠父亲,你倒好,靠上一个五岁小儿,”李莹贞拿帕子擦擦楚怀澈的嘴,“说出去,王爷不嫌丢人啊?”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能靠儿子,说明本王命好,有得靠,外头人说的都是在嫉妒本王,”楚承简厚脸皮的说道。
“他们在背地里说本王,实际上心里不知怎么羡慕呢,可惜他们没有啊。”
“王爷说的在理,妾身无从反驳,”李莹贞想,歪理一堆,还好是皇子,不然身在普通农家会饿死。
楚承简看着李莹贞喂完大郎一整盅牛乳,“好了好了,别喝了,小心胖成球,日后难瘦下来。”
“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吃些牛乳对身子好,御寒,”李莹贞不赞同的看向丈夫,“妾身可记得,王爷幼时,可比大郎胖多了。”
“谁说的,”楚承简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你那时又未见过本王,怎知道本王比大郎胖?”
李莹贞被楚承简起身的动作吓一跳,手中的碗差点未拿住,“妾身是未见过,但宫中有许多老人嘛,听说的。”
“她们不守自己的职责,在那乱嚼主子的舌根?让本王知晓是谁,本王定要将她驱逐出宫,太不尽职了。”
“母妃身边的嬷嬷说得,王爷也要将她老人家逐出宫嘛?她可是王爷的奶娘啊。”
“嬷嬷怎什么都说啊,”楚承简泄气了,“总之,还是给大郎少喂些,胖起来快瘦起来难。”
“妾身知晓,冬日易长膘,等到了春日,过了夏日,大郎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那时大郎也要上骑射课,会瘦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