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不想在这里洗澡，但是又怕进空间没有动静他会冲进来，只好飞快地简单洗了下。

等换好衣裳，这才走过去开门。

“你喊人换个水，你也洗一下吧，我在外面等着。”

宋砚飞快地往里面瞥了一眼，随即开口道，“外面不安全，你还是进去等吧，你到床上去拉下帐子不看便是。”

江清月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谁会偷看你洗澡？”

宋砚抿唇笑了笑，直接拉着她的胳膊走了进去，“和你开玩笑的，你先进去。”

江清月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随即爬上床，直接翻身面朝里面。

虽然隔着帐子，眼不见，可那水声哗啦啦作响，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用自己洗过的洗澡水，没换？！

虽然她今天也没怎么出汗，刚才也只是飞快地洗了一下，但是...

江清月感觉自己人麻了，正在煎熬之时，水声总算是停了下来。

紧接着，一股水汽便朝着床铺靠近。

江清月连忙翻身坐起，“洗好了？”

“嗯，好了。”

江清月已经没了耐心，也不想在这么继续等下去，便直接撩开帐子干脆地开口问道。

“说吧，到底是什么重要的话非要你跑到山头上告诉我？”

“所以你刚才着急回来——是在等我说这事？”

“不然呢？”

“......”

宋砚敛了敛眸，果然是他想多了，还以为她是因为见到自己太高兴，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事。

不过的确也到了该说清楚的时候。

再拖下去，说不定她真的要留在这里不回去了。

想到这，宋砚便一脸正色地看向她开了口，

“我知道你不是之前的那个江清月。”

江清月，“！！！”

她明明是过来听他坦白自首的，怎么变成了指认？！

江清月睁大杏眸，考虑是先矢口否认还是先揭他老底。

然后就听见他继续说道，“我见过你，在地府。”

江清月：还好都没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江清月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知道。”

这下轮到宋砚惊讶了，“你早认出了我？”

“一开始倒没有，来的路上你在半路拦我，那个时候我才认出来是你。”

公平起见，江清月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宋砚勾了勾唇，“准确来说，是灭完蝗虫的那天晚上。”

江清月恍然，怪不得那天晚上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原来是那个时候就暴露了！

互相交了第一张底牌后，两人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好像都在考虑该坦白到什么程度，又该保留到什么程度？

僵持一瞬过后，最终还是宋砚先开的口，“你应该知道，这一世我是重生来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清楚，我清醒过来之后就看见你...那个时候是你吗？”

江清月尴尬地点了点头，“是我，看样子咱们俩是前后脚来的。”

“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被地府的使者勾错了魂回不去了，我是被他们给骗过来的，或许是因为我也叫江清月这个名字，所以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