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琳看了明川一眼，眼神复杂，不过她并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说：“我开玩笑的。”明川还想问什么，周晓琳就继续道：“那个女医生人也很刚烈，当场就那个王主任老婆拉扯起来，两个人当时就打起来了。”

“啊？那个男人呢？就这样隐身了？”明川整个人都震惊了。

“呵，何止是这样。这件事被安抚下来以后，这个王主任并不思反省，反而回去直接跟他老婆提了离婚。他老婆跟他青梅竹马，当年读研读博都是他老婆在外面打工供出来的。他说跟这个女医生是真爱，好久没有动过心了，当年只是为了报恩才跟她在一起的，现在在一起二十几年了，也够了。”周晓琳用最平淡的语气，讲最逆天的八卦。

“这是什么神经病？报恩？人家女医生答应要跟他在一起了吗？”明川忍不住骂道，他马上发现不对劲，“诶，你怎么这么清楚，连人家在家里说什么你都知道？”

“因为那个女医生死了。”周晓琳平静地说。

明川不敢置信地叫道：“什么？！”

周晓琳点点头：“整个医院都知道这件事，但细节是因为警察过来调查，我们科有个小护士的老公，刚好是调查这件事的警察。这件事已经调查结束了，她才把这件事说给我们听。”

她眼里是深深的厌恶，继续道：“王主任回去以后，各种pua他的老婆，要跟他老婆离婚。他老婆为了他，在家当全职太太，做家务带孩子，长期被他精神控制，平时连自己娘家都不去，更别提什么朋友了。”

“别的全职太太好歹有自己生活，她什么也没有，只有她老公。但是她老公对她没有感情，只有精神控制，她根本离不开这个男人。最后，她受不了了，就揣了把刀子过来，一刀捅死了女医生。女医生死了以后，她就从医院楼顶跳下去了。”

明川瞪大双眼，眼里是浓浓的不敢置信。他完全想象不到，刚才看起来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王主任，居然是这样一个渣男。他害死了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婆，还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王主任……他……”明川咽了咽口水，干哑着声音问。

“只是被警告处分，什么实质性的处罚都没有。”周晓琳的声音里，藏着巨大的悲哀。

两人相对无言，明川心里有种巨大荒谬感。明明知道这个王主任才是真的杀死两人的凶手，却没有任何办法对他进行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