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姐来信,说前些日子老家翻盖新房,父亲余建国操劳过度,病倒了,现在正在恢复之中,母亲张桂花忙里忙外也过不来,所以这次定亲他们就不过来了,让余良和李梦然的父母好好解释一下。
看到信后,余良的心里虽然很难受,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离家太远了,即使思念如潮水涌动,归家的路途却遥不可及。
关于定亲的规矩,余良前几天就请教了张叔,张叔和他大致说了一下。
按照矿上的规矩,定亲的流程相对简单,主要是两家人坐下来商量结婚的事宜,男方会给女方聘礼,表示求婚。如果双方家长觉得没有问题,这事儿就算定下来了。
定亲的仪式一般也很简单,在媒人的主持下,参加定亲的有男女双方及双方的家长和一些亲人。大家在一起喝喝酒,吃吃饭,拉拉话,认认亲,定亲的仪式就算完了。再以后就是结婚的事了。
知道了这些,余良的心里就基本上有底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问题的敲定了。
下班前,余良给李梦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晚上要去她家一趟,把自己父母不能参加定亲仪式的原因和她父母解释一下。
李梦然听了,虽然觉得有些遗憾,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是最理解余良的。
晚上,余良买了一些礼物,去了李梦然家。
见余良来了,李梦然一家都很高兴,连老妈刘翠花脸上也都有了笑容。
余良把家里来信的内容大致说了一下,表示情况特殊,请李顺和刘翠花多多谅解。
李顺和刘翠花虽然不大高兴,但也没有过于计较。
因为前段时间张叔过来商量定亲事宜的时候,就和他们说过定亲的时候余良的父母可能过不来,由他和郭正刚代表余良的父母,所以他们是有心理准备的。
随后,李顺和刘翠花又说了一些定亲的细节问题,余良一一答应下来。
双方又闲聊了一会儿,余良起身告辞。
“你送送小余。”刘翠花冲李梦然使了个眼,说道。
李梦然点点头,和余良一起出了家门。
两人在街上慢慢的走着,李梦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让霜打了?”余良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来我家前,我妈就和我说,按照我们老家的规矩,定亲的时候,女方家负责摆酒席招待客人,但摆酒席的钱必须由男方家出,让我和你说一下。我爸不同意,说这与矿上的规矩不符,传出去会让人笑话,但他拗不过我妈。我怕他们又吵架,所以就说和你商量商量。”李梦然有些为难的说道。
“放心吧,亲爱的,摆酒席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就跟我去家拿吧。每个地方和每个地方的规矩不一样,你妈说的也不算完全没有道理。”余良笑着宽慰着李梦然。
对于刘翠花的精明,余良心知肚明,知道她肯定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因此早就把摆酒席的钱提前准备好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实际上,对于定亲时是由男方摆酒席还是女方摆酒席,余良并不在意。对于摆酒席的钱是由男方出还是女方出,余良也并不在意。因为这种事情往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很难评判对错的。如果在这些事上过于较真儿,很容易伤害双方的感情,而感情是无价的。
“你真好!”李梦然柔声说道。
她觉得,自己这个心爱的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许多事情都是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总是为她着想。
她知道,虽然摆酒席的钱不是很多,但也是要花好几百块的。自己家省了这笔钱,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要多花这笔钱,多花了这笔钱,他就要想方设法再去努力挣回来,这其中的辛苦只有他知道。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很难受。
经过一系列前期准备,星期天,余良和李梦然定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定亲的地点,选在了矿上最好的饭店“全盛酒家”。
张叔和余良早早就来到了饭店,开始仪式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余良来了,李梦然却没有过来。因为按照她老家的规矩,只有客人到齐了,仪式快要开始了,她才能露面,以彰显其“大家闺秀”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