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东区进入紧急状态以来,城市变得有些死气沉沉的。
夜幕降临之后,整个城市便快速陷入沉寂。
女人打开房门,进入家中,房间一片漆黑,她伸手将门口的灯按亮,然后随手将门关上。
走进门,女人往客厅走去,正要到沙发上坐下,却忽然看到了什么,受到惊吓,发出一阵惊呼。
“你……你是谁!”
女人迅速的退到房门处。
房间里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个人,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面容阳光俊朗,身材不胖不瘦,身高不详,因为他坐在轮椅上。
“不用管我,也不用害怕,你请随意,我只是借你的地方,守株待兔,等一个人。”
江衍看着那惊慌失措的女人,笑着说道。
“你……赶紧从我家里出去,不然我,我……我立刻报警!”
女人绝不能接受这种说辞,虽然对方坐在轮椅上,看上去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但她总觉得对方很危险。
江衍摇摇头,“在我等的人来之前,我不会离开。”
女人忽然冲向门口,想要将房门打开,但不知道为何,门竟然纹丝不动,明明之前很容易就能打开的。
她感到一阵惊恐,拼命的拍打着房门,口中不断的呼喊着,希望能够惊动外面的人。
她的声音很大,但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呼喊,仿佛她的房间已经与这个世界隔绝,不会有任何人听到她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毫无意义。
她的嗓子已经沙哑,体力也消耗了不少,靠着房门,坐了下来。
她又拿出手机,试图拨打治安局的电话,但没有信号,根本拨不出去。
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绝望。
“怎么不继续了?我觉得挺有趣的,这样干等着,也无聊的很。”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女人忽然又站了起来,从门口置物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双手握住剪刀,对着江衍。
“你不认识我,我就算是说了我的名字也毫无意义,因为你很快就会忘记。
至于我要干什么,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在等人。”
女人嘶吼道,“你等人关我什么事,你放我离开,或者你离开我家!”
江衍摇摇头,“不,你离开了,他就不会来了!
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也不许走。”
“为什么?你在等谁,我认识?”
女人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对方这样说,那就说明对方等的人与她有关。
可她想不到会是什么人。
“你当然认识,而且,曾经还很熟,现在也印象深刻,”江衍玩味的笑了笑,
“那时候,他想要杀了你,但没有成功,你活了下来,他却因为杀死了另外一个人,被判了死刑。”
“你,你是他什么人!”
女人握住剪刀的手在颤抖,她当然已经猜出来,对方所说的人是谁。
这一刻,身上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再次隐隐作痛。
她的脖子、胸口,有数道疤痕,虽然已经愈合,但那些疤将会伴随她一生,时不时的还会发出莫名其妙的疼痛。
这一切都是拜那个人所赐。
那个男人憎恨她,想要杀了她,但她也同样憎恨那个男人。
如果那个男人肯痛痛快快的答应她的条件,又怎么会到现在这一步。
“我们互不认识。”
江衍回答道,也不反感在这无聊的等待时刻跟她多聊几句,他一向都是比较有耐心的。
女人双手握着剪刀,向前一步,“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只需要你在这里等着。”
他很少会插手人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只要不牵扯到他,他都不会管,他的目的始终很纯粹。
“等他来了,我做了我想做的事情,就会离开,多余的事情我也懒得做。
但如果他要杀你,我也同样不管。”
女人的脸变得有些扭曲,“你在胡说什么,他已经被判处死刑了,他马上就要死了,怎么可能会来。”
女人绝不相信,她那软弱无能的前夫,怎么可能从严格看管的监狱逃出去。
他是死囚,城邦历史上从来没有死囚能够逃出的先例。